原本所有人觉得只要天一黑就不可能进行任何训练了,但这次他们错了。吃过晚饭后是半个时辰的学习时间,包括军事知识和政治学习。军事知识主要是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为主,同时结合实际,将平常的军内管理与训练也加了进去。
而政治学习当然就是洗脑,韩忠卫将前世传销的那一套拿出来,果然效果显著。再将蒙古、西夏等国刻意丑化,使军卒们有了激愤,就更加有利于激发他们训练。当然,效忠主帅的暗示也是必不可能少的,在这方面韩忠卫除了经常给他们讲历史上类似的故事外,剩下的就是赤裸裸的引诱。在他的治下,只要立了功,那就必然要赏,立功到了一定的程度,除了赏钱外还会升官,牛大力和钱勇就在摆在眼前活生生的例子。
晚上授课的效果甚至比白天的训练还要好,韩忠卫对他们进行了最严格的训练,同时也给了他们公平公正的机会,在军队,特别是在韩忠卫的军队里,想要往上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立功!
无需再像从前那样围着上司拍马屁,也无需费尽心机送钱送物,只要你有勇有谋,再加上能抓得住机遇,升官之路就平坦。当然,在韩忠卫的治下,升官并不意味着发财,至少在和平时期是如此。
另外就是他们的训练服,穿着铠甲战斗能较好的防护自己的身体,但是穿着铠甲来训练,显然是不合适的。因此这一将的军卒很幸运的换上了沙袋,而且像韩忠卫的老规矩那样,除了洗澡之外,任何时候都不能脱下来。
经过三个月这样的训练,韩忠卫终于在他们身上看到了护卫队的影子。这三个月除了队列训练就是体能训练,对于弓弩的训练暂时还没有提上日程。在大宋军队的训练中,弓弩占了整个训练的八成左右。其中弓的训练量占二万,弩的训练点了六成。
无论是弓还是弩,对臂力和体能都有着严格的要求,三个月没接触弓弩训练的军卒们,此时再恢复原来的训练时,马上发现了与以往的不同。原本只能拉开一石弓的,现在轻易能拉开一石八斗的弓。原本能拉开两石弓的,现在竟然拿起三石的弩弓……
这让宋子民和孙树培惊诧不已,如果说原来他们对韩忠卫还有一丝怀疑的话,那现在除了敬佩就再也没有其他想法了。特别是宋子民,他对于韩忠卫每天如此这般的训练是不以为然的,甚至还带着一丝轻视,想看韩忠卫的笑话。
军队是尊重强者和勇者的,韩忠卫一来就第一个跑完十圈,他的能力已经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而现在他的训练方法又取得了显著成效,他的能力也就得到了验证。四川路各将各部的军卒战力如何他还是很清楚的,宋子民可以肯定,韩忠卫手下的这一将的军卒应该是最强悍的军卒。哪怕就是所谓的二线部队,也不比其他各将的军卒要强得多。
要知道韩忠卫手下的二线部队虽然训练量不如一线部队,但也只是相对而言。无论一线部队二线部队,每天早晚各五千米那是必须滴。再加上沙袋也随身携带着,几个月下来,也在不知不觉中见了效。
而且韩忠卫对一线部队和二线部队规定得很严,二线部队的军卒见到一线部队的人,哪怕是二部部队的部将见到一线部队的普通军卒,都得行礼。这使得二线部队的部将一直没有到任,他宁愿在一线部队当个押队,也不想去二线部队当部将。
韩忠卫也知道自己这一将的军卒战斗力提高了不少,但没有比较就没有距离。他跑回成都府找赵彦逾想要让他安排一场演习或是对练,可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条件,赵彦逾硬是不能也不敢答应。
虽然赵彦逾是制置使,但是他也不敢随意调动军队,要是被朝廷知晓,这可是杀头的罪。如果没有战争或是叛乱,大宋的低级将军将与他们的军卒永远在一起,很少移防,更不要说演练了。
“忠卫,你要是想与别的将对换,我倒是可以帮你。但演练实在是……你知道的。”赵彦逾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宋太祖就是以武立国,杯酒释兵权后就对武将防备森严,生怕自己的后代重蹈晚唐的覆辙,因此将不知兵,兵不知将,轻武重文,由文臣领兵就成了大宋的主流。在这样的形势下,想要将两支部队进行对抗演练,根本连想都不用想。至于到处嚷嚷,也就是韩忠卫这样的愣头青敢说出口而已。
“这么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韩忠卫泄了气,这就像锦衣夜行,自己训练的军卒出了成绩,却无法检验,真是不舒服。
“当然,除非对外用兵,你拿敌人来练兵还差不多。”赵彦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