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开元实在唱得太动情,太投入。汤乔乔听得呆了,看得直勾勾,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肖开元就是那只孤雁。
“小小孤雁流泪哀鸣,收拾痛楚路重认。心里害怕仍要挣扎求存,作千里长征。不敢奢望前路安宁,饱受痛苦胆战心惊。虽已倦困仍要飞跃重洋,怎管秋风再劲。恳请西风帮它去冲,送它去逃命,振翅再飞探索前程。行踪纵然不定,愿赶上当初那雁影,让它再享昔日温情。”
当肖开元唱到最后一句“让它再享昔日温情”时,自己险些没落泪。整个包间里,气氛都有些压抑。
“走吧,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呢。”叶小西说。她也看出来了,肖开元今天显然有些愁闷。
“走吧,走吧!”肖开元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可能会影响到其他人了。
豆汁男友送叶小西回家,肖开元也非要送汤乔乔回家,没办法,汤乔乔只能答应肖开元。
在出租车上,肖开元酒壮熊人胆,问汤乔乔:“原来你的绰号是小喷壶啊。”
汤乔乔说:“你别听那胡同串子瞎说,我绰号就是牡丹园一枝花,你不信你问问去!”
“是吗?”肖开元半信半疑。
“我们牡丹园妇女平均年龄55岁,我们大院妇女平均年龄76岁,我不一枝花谁一枝花!”
“啊?!”
“咳,实话说吧,我妈当年的确是我们院儿的一枝花,不过那时候我们家住国防大学那,我么,女承母业。来到牡丹园,我就是这儿的花儿了。”
“花?”肖开元舌头大了,学不会汤乔乔那北京话的“花”怎么说。
“恩,花儿!”汤乔乔把双手放在脸的两侧,做出花的形状,还是盛开的形状。
“恩,花!”醉酒的肖开元越看汤乔乔越像花。
看到花的肖开元,心情也不那么烦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