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开出的价钱我同意了,你开始吧,我会把钱转到你的帐户。”
挂断电话后,姜昕又低头忙着转账汇款。等一顿操作结束后,她上次当手饰得来的一千多万,只剩下两百万了。
姜昕头疼的又倒回了床上,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居然睡了过去。
她睡的并不沉,却做了个梦。梦里全是她儿时的事情,是那晚从商家回来后。
父母或是怕她尴尬,并没有抱着她安慰,他们在双双叹气,商量着怎么去找那两个小混蛋的父母讨要道歉。
姜昕跑回房间里蒙着被子觉得羞耻,觉得自己让父母丢了大脸。她不知道明天或以后,该怎么走出门去面对那些熟悉的人。
后来姐姐来了,钻进她的被子里。搂着她,拍着她的背。
“别怕昕昕,没事的没事的,姐姐陪着你。咱们不躲,咱们要走出去。”
后来,生性喜静又胆怯的姐姐。在有一段时间里,总是带着她到处走。
她们不惧别人异样的眼神,照样嘻嘻又笑笑。
最初时,有些人说姜昕。
“这小姑娘可真没心没肺,这还没过多久吧,怎么就笑得出来。不过也好,心大总能快活些。”
那话尾的“快活些”三个字,被说得轻漫中极俱意味深长……
姜昕在这这个梦里,怎么都醒不过来。
混沌中,耳边传来喊妈妈的声音。她挣扎着醒过来,见妈妈抱着孩子站在床边,朝伸开双手要她的孩子“嘘”了声。
“乖乖的让妈妈休息一下,跟姥姥到楼下去玩好不好?”
然后,她又听不见声响的再度昏睡过去。等她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因为发现了姐姐的往事,她感觉有些累。呆呆在床上出了会神之后,姜昕把姐姐的日记本藏在了个稳妥的地方。
继秦家沈家还有商家后,她似乎又多了个目标。她要把这个人找出来,看他究竟是谁。要让他声名扫地,要让他付出代价!
做下决定后,姜昕下楼去找孩子,结果孩子已经跟姥姥在一块歇午觉。
她趁着这个时间,上网查了些相关东西,结果太另人不适。
会对小女孩实施那种事的,居然多是与父母或本人相识的熟人做案。陌生人的虽也有,但低于熟人做案的比例太多。
这真是个疯狂的世界是不是,做出这种恶行的男人,往往掐住了女性或女孩们天性怕羞的心态,一番威胁就可以高枕无忧的继续做恶。
而女孩们,却反而不得不活在害怕被揭破的恐慌里偷偷疗伤。
这也太不公平了,姜昕想想都能气炸。
她这种心情,甚至转移到了孩子身上。因为他将来也会长成个男孩,说不定也会变坏。
因着白天睡得太久,夜里烦躁得无心睡觉时,姜昕想了很多很多,关于她未来的人生路。
她对姜家没有起到任何助益作用,还未婚带了个孩子回来。就等于是个吃白饭,仰着父亲鼻息过日子的人。
那么将来呢,如果她一直不婚,带着孩子姓姜,并长久的住在姜家,姜家可能分给她公司股份吗?姐姐出嫁时,名下可是没有股份的,只有钱财上的陪嫁。
而且等父母老去不在了,她是不是又要仰着弟弟弟媳的鼻息过日子?
就算她能嫁,甚至是嫁给商靳都好。如果自己没有独立的经济来源,还不是一样要仰他的鼻息过活。
或许到了临老不便于行时,还得仰儿子媳妇的鼻息过活。
这样的人生简直太可怕,她绝不能让自己变成这样!
丢弃这个身份,脚踏实地的挣钱才是王道。她不要依靠任何人过日子,连儿子也不行,她要赚足自己的养老钱。
到实在动不了的那天,只要手里有钱,自然不缺人照料与收尸。
但转瞬,她又为自己幻想尽了这一生的凉薄而咬唇哭开。
明明她的父母就睡在楼下,她的兄弟就睡在隔壁,她的儿子就睡在怀里。
可能是她的哭声惊扰了孩子,他嗯嗯几声醒来,也跟着哭开。
姜昕起床冲了瓶奶给他抱着自己喝,又把他抱起乘电梯来到楼下,嘭嘭嘭的敲响了父母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