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眼皮也没掀开,语气里也尽显着慵懒的寒意:“怎么,你们姜家的规矩就是这样的,见着人都不会喊,难道我没个称呼吗?”
姜超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笑起,却不小心扯动了嘴巴里外的伤口。本能地捂脸嘶了声,他才朝对面的男人笑讽过去:“呵,这话说得好像你跟你们商家很重规矩似的,搞得好像某个半夜爬到我姐床上睡了半宿的人不是你一样。大家都是五十步笑百步,也就别装什么正经人家了。再有姐夫这个称呼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称呼,我分分钟想弄死我前头那个‘好’姐夫呢。把你和秦翼那个狗杂碎搞成连襟,还真是有点降低了你的格调,我看着都有点替你感觉到糟心呢。”
话面上虽然尽显不忍,但姜超眼神里完全没这个意�,全是嘲笑与看好戏的意味。
商靳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姜超话里,对他如今与姓秦的牵扯上而产生的奚落。他冷心冷肺的,对这个完全无感,却觉得他们姜家人果然连蠢都蠢到一窝子去了。
两个老的识人不清,把个娇弱的女儿嫁到恶狗窝里弄丢了性命。他们的儿子不以为耻,反拿着这个想看一把他的好戏。
还有姜昕那个小混蛋,也蠢得憋着劲的时时与他反着来。
要忍受这么一家子蠢的,他可真是太难了,所以从前才会在发生了那种事后,对姜昕举棋不定的迟疑了。
而现在会走到一起,也不过是因为整出了个孩子,只好做最合适的选择了。
孩子有个亲妈总比有个后娘强,也免去了将来会有不是同一个妈肚子里出来的兄弟相残了。
至于临了拔氧气管什么的,他都那样了,迟早是一死,有人拔总比没人拔要好,还管得了他谁拔呢。
而姜昕那边已经跟他睡过还生了儿子,在海城这块地界里又有谁敢娶她。就算真有那不怕死的敢硬上,依他的脾气与肚量哪里会允许自己的儿子跟别人的儿子共有一个妈。
说不得到最后,他会忍不住干出点更阴狠的事。
所以说哪怕选择姜家与姜昕不是最优的,他也不得不咬牙啃下了。而姜昕那个小混蛋,却半点不念他隐忍退让的好。
这辈子活到现在,除了父母,他这么忍过谁。
想到这里,商靳又借着吐出烟雾而重重叹了口气,然后这才抬起头朝姜超眯眼望过去,“呵,我要是你,可没脸拿这事来讽刺人,要讽也该讽自己家人的识人不清害女儿丢了性命。”
姜超被这话激得怒起,想要辩驳什么却又扯痛了嘴角。因他又发出了道“嘶”声,坐在对面的商靳这才看清了他脸上有带着伤势。
“怎么弄的?”
他可要事先问个清楚了,免得待会儿姜昕那个没脑子的出来了,还以为他跟她弟两人一言不合,他狠心狠手的把人给伤了。
实则在见血这方面,他还从来没亲自动过手。若是没有姜昕这层,这个小舅子就算挺尸在他面前,他只怕都会嫌碍了路跟眼。
姜超抬手揉了揉嘴角的伤口,颇有些委屈又隐忍道:“还能怎么弄的,家里太上皇打的呗,谁让我罪大恶极又大逆不道地对太后他老婆不敬不孝了呢。”
商靳把这话品了品,心中某个角落的惭愧忽然在瞬间就消失无踪了。他轻快地啧声,才勾起嘴角的浅笑:“我还以为只有我这里的父爱是迷之危险,原来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危险。你们家也够有意�的,喜欢打人打脸。”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能通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