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活圣人，也许能找她解决自己心中的疑惑。

或者只是随便聊聊天，忽悠那个小女孩不要把他讲给孩子们的故事当做真理在孩子们心中潜移默化。

已经有担任教师的工程师和家长略微表示不满了，当然他们也同时表示，如果这是市长的意思的话，他们会满怀敬意接受的。

见到凡妮的时候，后者正踩着一块凳子，看着桌子边上的亚历山大一手小锉刀一手小木锤，在一块木材上顺着刻好的线路拆解着。

被抓劳工的凯斯把自己壮硕的身材挤在一边小小的木桌前，拿着削尖的炭笔画着什么。

李江浩在一边坐下，招呼凡妮过来：

“请问尊贵的女士，这几天你有没有梦见过什么呢，还是那种可怕的怪物吗？”

凡妮跳下凳子，蹦蹦跳跳地凑到李江浩身边，嘟着脸思考着，小声道：

“我看市长先生您很厌烦我梦见的那些东西，所以就没有再告诉现身您了。”

“哪里有，你的梦对我很重要，如果你觉得不太好描述的话，就挑几个简单的吧。”李江浩摸摸凡妮的头发，示意他并不在意这些。

凡妮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我倒是梦见了一些好看的事物，一个穿着金色重甲，胸口装饰着红色眼瞳背生双翼的天使看了我一会，还朝着我点头了。可是祂戴着头盔，不知道好不好看。市长先生，我听叔叔说天使是没有性别的，那祂摘下面具之后，像男人还是像女人呢？还说不管怎么样，都很好看！”

“小花痴，你怎么只关心那个家伙帅不帅了，他有没有说些什么，或者做什么动作？”

李江浩这个时候想的没有那么复杂，作为一个云锤，他暂时还意识不到凡妮梦见的到底是什么。不过如果让凡妮觉得好看，而且还有天使的翅膀，金色盔甲，大概率是个正义方角色。

凡妮细想了一阵，道：“没了，那个漂亮的天使很快消失了。不过再梦见一些丑丑的怪物之后，有个带着帽子的、长得高高的叔叔在梦里找到了我，他手里提着一把剑，和先生您的那一把很像。那位先生声音很温柔，告诉我他会给我一件礼物，让我转交给需要的人。还说必要的时候，他会亲自来找您的，约定好了哦！可是我醒来之后，也没有看见多了什么东西。先生，您说他是不是在骗我啊。”

凡妮自顾自地说完，才注意到面前的市长表情变成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就好像是，小的时候见过的远方表哥终于取到了隔壁的寡妇阿姨一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