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一袭白色的风衣，张清雅知道自己在这里换衣服肯定会被后面的王进看到，但是她红着脸，就是没有遮掩，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是盼望着王进能够好好看一看她的，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虽然只是一件外套，但是张清雅换的却不快，待系上了扣子，绑好了腰带，再回过头的时候，张清雅想哭的心都有了。

王进没有看着自己，也许自始至终他都是背对着自己的，甚至一眼都不屑于看。

委屈，不甘，痛苦，在这一刹那全部都混在了一起，都凝聚在了那眼泪里，刷刷的流了下来，一大滴一大滴地滴在了地上。

似乎是意识到了不对，王进略微犹豫地问了一句，“你好了吗？”

他真的是一眼都没有看自己，一眼都没有。

在听到后面有啜泣声之后，王进这才知道，自己闯祸了，但是闯了什么祸，他自己都莫名其妙。

“你……你怎么了？”王进手忙脚乱，他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了，恐怕不光是他，全世界的男人都害怕这个武器吧。

“王进……”

“啊？”王进看着已经哭成小花猫的张清雅，啊了一句。

“……你混蛋！”声音虽然小，但是听的出来，那是咬牙切齿才能表达出来的情绪。

我……混蛋？

王进愣了一下，随后苦笑了一声，“我是够混蛋的，我还就是个混蛋，这个词用的好，我就是个混蛋。”

扶着张清雅肩膀的两只手在那“混蛋”两个字说出口之后，也悄悄拿开了，混蛋怎么能够触碰她呢。

王进想到了曾经也有这么一个女孩儿对自己说过，“你混蛋”之类的话，但是那个女孩儿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床上，还在等着他回去。

缓过神来的张清雅突然明白这个时候，王进已经不对了，那才消失不久的失落情绪又弥漫上了那双眼睛，仿佛一层雾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