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苍起,还不是落得神魂俱销的下场!害他的那个老者,更加的高强呢!真可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倘若换作是我,定然要七剑齐聚,再设法修至天仙的境界,不求仙道至尊,至少不用惧怕任何的对手!
不过,本人眼下只有四把神剑,且初次见识剑阵的威力,想要达成所愿,天晓得何年何月。正所谓,仙途漫漫何其远,失足踏上不归路。敢问,我还能回来么……
……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一行八人依然在黑暗中寻觅前行。
看着只有数十里的剑阵山,内外有别。从中穿行而过,或许还要一番周折。
如此这般,行行复行行,曲折没尽头,前方黑暗如旧,四周莫测依然。
朱仁在一路之上,又是说解、又是指点,且先后不断动用法力,应该是有些疲倦。当行至一截稍稍宽敞的山洞,他示意众人歇息,然后径自坐下,手里攥着灵石闭目养神。
同行的伙伴们情形尚可,即使柔弱的岳姑娘,以及遭人嫌弃的“玄玉”,也显得颇为精神。而朱仁熟知剑冢内的情形,他不肯走了,众人也不便催促,于是各自就地歇息。唯有沈栓,他好像忍耐不住,声称前去探路,独自一人顺着山洞走远了。
“此乃我岳家的血琼丹,颇有将养体力的奇效,且送你……”
无咎坐在山洞的角落里,正自默默留意着沈栓远去的背影,一个白玉的丹瓶递到了眼前,还要一双大眼睛在黑暗中忽闪忽闪。他稍稍迟疑,强忍着诱惑摇了摇头。
岳琼的好意受挫,似有失落,咬着嘴唇,转身在一丈外坐下。少顷,她又带着不解的神情,扭头传音道:“为何……?”
无咎摸出一块灵石攥在手里,自顾想着心事。
山洞内神识受阻,沈栓早已踪影皆无。那家伙貌似忠厚,缘何行迹鬼祟?
他想不明白,循声看向不远处的岳琼,呲着牙无声一乐,传音道:“最难消受美人恩,我不想欠你太多……”
“呸,休得轻薄!”
岳琼啐了一口,却满脸羞红,禁不住伸手扯起发梢挡住面颊,犹自一阵心慌意乱。她没想到那人竟然如此随意,轻佻的话语张口就来。若说朱仁是个伪君子,那人却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