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岛主依然难以置信,伸手指向晨甲:“他……他怎会在此?”
晨甲走出石亭,站在十余丈外,与甘水子拱了拱手,而对于乐岛主的质问根本不予理会。
他身旁的覃元倒是哼了声,瞪着双眼:“晨甲由我带来,你有何指教?”
“啊……不敢!”
乐岛主逃脱伏击之后,便匆匆赶到玄明岛。他本以为能够抢在晨甲之前,拜见梁丘前辈,谁料对方早已等候在此,着实让他惊讶难耐。而他察觉失态,慌忙赔罪:“覃道友,恕我唐突,晨甲他蓄意陷害……”
覃元根本不由分说,挥手叱道:“是非对错,自有家师定夺!”
“不是,我……”
乐岛主无从争辩,张口结舌,叹了口气,神色中尚存一分侥幸。且待梁丘子前辈现身,再禀明详情也不迟。而覃元好像在偏袒晨甲,怎么会呢?他不禁心慌,转过身来:“甘道友……”
“稍安勿躁!”
甘水子淡淡回应一句,也没了之前的和气。
覃元突然厉声又道:“小子,便是你杀了晨岛主的四位弟子?”
无咎独自站在一旁,犹自看着山峰,看着天空,看罢了石亭,又看向峭壁下的那间洞府,俨然一个置身事外的样子。而既然来到此处,只怕今日难以善了。
他的眼光掠过愁眉苦脸的乐岛主,神情得意的晨甲,袖手旁观的甘水子,最后落在那个凶狠蛮横的二师兄的身上。他也不答话,默默点了点头。
谁料覃元不依不饶,继续叱道:“你竟敢滥杀无辜,挑起海岛纷争,好大的胆子……”
乐岛主见状不妙,连连摆手,又不敢争辩,左右无措。
无咎耸耸肩头,轻声道:“是非对错,自有梁丘前辈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