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扶额,视线别开往旁侧,不愿再看。
他深吸口气,也顾不上细究到底是谁把酒带来这里,孔蓦然和牧丞曳两个又为何会被折腾成这样。他摆了摆手:“赶紧出去洗洗。”
孔蓦然得此机会,自然是毫不犹豫点头,道了句“是”之后,便大步走出房间。
曲阑珊虽然喝醉,可孔悬厌的压迫感在此,哪怕他并未说重话,她心中也有几分惧意。她想走,可忽的腿软,才迈出一步,便一个踉跄往旁边倒。
牧丞曳在她腰身要撞于桌上之前,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曲阑珊抬起头,露出个笑来:“不好意思,腿软了。”
“……”
牧丞曳稍弯腰,揽过她腰身将她带起,她只觉身体有瞬间的失重,而后便被扛于他肩头。
曲阑珊踹了踹腿,有些不满的拍打着他肩膀:“你这也太不仗义了,咱们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你好歹背一下我……你这扛着我……”
她觉得胃里好像有一阵翻涌:“我要吐了……”
牧丞曳一惊,立即走向孔悬厌,与其颔首示意后,迅速扛着曲阑珊走出房间。
很快,屋中便只剩下孔悬厌与曲涟兮,还有满桌遍地的狼藉,以及弥漫在空气里的浓重酒味。
孔悬厌看着曲涟兮,曲涟兮朝他露出个笑容,试图争取宽大“处理”。
孔悬厌眯了下眼,眼神轻飘飘瞥了眼旁侧乱糟糟的桌子,他带回来的糖与糕点倒是没地方放,便转而走向窗口,将东西放在窗前的长柜上。
然后他就站在那里,背对曲涟兮,一手撑于长柜柜面、一手扶额的模样像是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