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浓情点点头,幽眸里仍是闪烁着某种算盘一样的微光,而我和身旁已然傻了的贤弟都知道那是什么。
若我没记错的话,那本歪书里所描述的俏侯爷和萧郎的初次,就是两人游湖时在一艘画舫里发生的;眼下萧浓情显然不晓得我与崇少都看过那话本,甚至还是放任它在这京中流传的罪魁祸首。
而他这般大大方方地邀我去游湖,怎么看都像是……感觉是……
明白过来的崇少欲言又止般看了我一眼,似是觉得自己的存在有点碍事,干脆道:“晟鸣兄,我家中还有些事,就不在此多做逗留了;你与萧兄且好生叙着,愚弟这般便先走一步。”
便进屋拾掇了他的书具和作业出来,抱在怀里一溜烟儿奔出了侯府,只留下本侯与萧浓情面面相觑。
“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他看了我身后的书房一眼,眨着眼睛道。
余光瞥见有不少路过的丫鬟已是三三两两地聚在廊下朝我们看了过来,有不少可能已经认出了这就是近日来扰得她们家侯爷心神不宁的正主,窃窃私语般笑得别有深意。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转过身,示意他跟上来。
一进门,我还未来得及落下闩,便感到身后有具暖烘烘的身子偎了过来,一双柔软的手臂也缠上我的腰身,气氛瞬间变得暧昧难言起来。
“晟鸣……”他把脸颊贴在我的肩颈边,可怜兮兮似的轻蹭着我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生气?我生什么气?
见我不明所以地侧头看他,萧浓情顿了顿,小声道:“鸣香那事,我已经和她讲清楚了,今后两人只做义兄妹,原先允诺的婚约也已经取消……我以后只有你一个,别气了。”
听他提起这茬,我神色一动,转过身来扶住他的双肩。见他当真是一副笨拙真诚的模样,我想了一下,眯眼道:“这么说,你是喜欢本侯?”
萧浓情眨着一双深幽的碧眸看我,神色有着说不出的柔软,竟看得本侯心跳一滞;然后点点头,下一刻竟抬手勾住我的脖子,主动亲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