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浓情。”
听我唤他,他虽然还心有余悸,却也没有瑟缩,哆哆嗦嗦地凑上来便要跟我亲吻。
“不报仇成吗?”我厮磨着他微凉的嘴唇,沉默了半晌后,还是咬咬牙道,“我是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我去向皇上请一个调令,调你到襄阳做个知府,跟我离了京城回去做一对闲云野鹤如何?”
萧浓情靠在我肩前静静地听着,长睫下碧眸微垂,却是一言不发。
我也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自己论调着实可笑了些,于是缄了口,只由着他窝在怀里,默默地思索该如何劝他。
低头看着他略显苍白的侧脸,我忽然想起某个一直以来被自己遗漏的点,揽着他发了一会儿呆后,便低声问道:“杀了你爹的人究竟是……镇南王,还是皇上?”
萧浓情闻言,从我怀里直起身来定定地看着我,却是没有应声。
我细细回忆着他先前的种种异状,以及萧老生前托孤似的那番话,心跳忽然没来由地滞了一下。看着眼前眸光微闪,似是在想些什么的胡血美人,我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抿着唇犹豫道:“你……你是镇南王的人。”
萧浓情挑起眉,眸间隐约掠过一丝讶异之色;半晌微不可闻地轻笑一声,又抬起手来摸了摸我的脸颊,竟似是默认了。
“……”
一瞬间我感到彻骨的寒凉沿着背脊攀爬上头,愣愣地任他轻抚着鬓发,皱眉道:“那你为何想要我当皇帝,我可是皇上的……”
话音未落,我猛然明白了过来。
萧浓情叹了口气,望着我幽幽道:
“晟鸣,你可是镇南王之子,与现今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半点关系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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