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莫说平日里只是与我一般亲近的皇上,就连从小一起洗澡的崇少,也不知道我这等私密的地处会有个胎记;可以说除了与我耳鬓厮磨的萧浓情,根本没有人会发现。
“李燝也并非等闲之辈,当年只差一步输给皇上,如何会想不到万一辨不清两人的子嗣该如何是好?便在遣人携子入京之前,在世子的这里烙下了一个印记。”
萧浓情收回手,见我仍在恍惚,便又道:“而皇上认定晟鸣是他的亲子,不过是当年那位对李燝忠心耿耿的女官即便是面对株连九族的重罪,也在临死前告诉他,有胎记的那位才是皇子。”
“……”
我终于安静了下来。
萧浓情见我如是反应,似乎以为我已经坦然接受了这个真相,便也没有试图再讲些更多,凑过来亲了亲我的眼睛以示安慰后,竟又开始【略】。
【略】
【略】
我扶着他的双肩,定定地看进那双情迷的碧眸里:
“萧浓情,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镇南王世子的?”
虽然已经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眼前之人却显然听出了我的弦外之意,若有所思地舔着湿润的唇角,颇有几分幽怨地朝我看来。
“我连身子都给了你,晟鸣却不肯信我的真心么?”
“……”
我沉默了半晌,想要开口说信,转念却又想起不久前他对骊珠儿那般情意绵绵的模样,明明与面对我时不差许多;也是我平日里虽颇为自矜,却也想不出他为何突然间便对我上了心,衍变为今日相濡以沫的情人来。
可若说他是有意接近我,那在情事中如痴似醉的样子又委实不像是装出来的,若想取得我的信任,他大可一开始便以友人的身份来接近我,兴许还比冤家般的情人更值得信赖些。
况且以他的才能,也根本无需来黏上我来以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