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轻哼一声,见萧浓情似乎松了口气,面色本已缓和不少,却又看着他再度皱起了眉:“还有呢?”
萧浓情愣了一下,颇为不知所措地低头沉思良久,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错了;半晌也只得继续用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似乎想要我的提醒。
我没好气道:“既然骊珠儿都值得你这么上心,崇睿又如何招惹了你?崇大人一家子都被你赶到了胡疆,你倒是不妨来解释解释。”
“……”
见我提到自家贤弟,萧浓情僵硬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会在我面前暴露自己这三年来的恶行,眼底浮出了些晦暗不明的情绪,许久才道:
“我是嫉恨他不假,也确实动过不好的念头……可那是因为我找不到你,才转而宣泄在了他们崇家人身上。现下你在我身边,这等事以后断然不会有了。”
我冷笑道:“那是,好在崇大人看得开,能留得幺子一命便已别无所求;你若真敢对他做出什么来,我们就完了。”
萧浓情沉默下来,也不再为自己辩解,仍是安静地趴在我怀里,侧颜看上去似乎有些微微的苦涩。
我动了动,忽然想到当初尚在京中时,几乎每一次凶他都是因为崇少;我俩毕竟竹马之交,不会因各自有了情人而疏远,平日里也确乎待崇少比他更上心些,加之萧浓情几乎没有与我之外的私交,最后害得崇家沦落至此,细究起来倒也有我的一分责任。
于是我叹了口气,平静道:“你知道么,即便你几番想对崇少不利,我那傻贤弟都还在三番两次地劝我回京看你,若非有他拦着,我这会儿也早就出渝州了;他既然以德报怨,你也别再为难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