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浓情见状,侧过头去似乎低笑了两声;然后托起自己的草帽,居然径直贴上身来,在我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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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自己的脸颊,心情复杂地看了他颇久,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与那巴不得时时刻刻与情郎缠缠绵绵翩翩飞的崇贤弟相比,萧浓情除却相认时那放浪形骸的一晚外,其实也并不热衷于整日与我有过多的黏腻,这倒和他三年前初开荤时那如狼似虎的性情大相径庭;非要说的话,两人倒是很有一番相敬如宾的感觉。
这般感觉说不上好,也不说不上不好,就是总觉得哪里有些空落落的。
尤其我这般血气方刚的年纪,先前一直禁欲倒也还好,眼下有个每晚衣着不多的枕边人躺着,倒也难免会有些心思;萧浓情若主动些还好,他若只是老老实地睡觉,我便也不好意思像个登徒子似的动手动脚。
见他虽然举止亲昵,却又很快撤了开来,似乎没什么进一步的意思,我那原本还欲揽住他腰身的手便收了回来,心跳趋于平稳的同时,也颇有几分意兴阑珊。
抬眼看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显然看出了我方才的意图,我喉头一哽,哼了一声以掩饰住自己的窘迫,放下镰刀抖了抖秸秆堆上的麻袋,便打算装上两袋苞谷出去串门。
待在渝州的这些日子没少受到邻里们的照顾,回礼虽少了些,可谁都知道外地来的鸣儿哥这几个月来对自家半亩田的上心,于情于理都不会觉得寒酸。
萧浓情见我蹲在田边掰着苞谷,半晌一言不发地背起麻袋,临走前还回过头来朝他意味不明地撇了撇嘴,忽然伸手一捞,就将我整个圈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