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皇上,皇上依然一脸惆怅。
许久才捧着自己那藤纹红釉的茶盅啜了一口,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后,叹气道:“就是长宁得知朕不可能将你许给她做驸马,心仪之人还是那萧家小子后着实哭了一场,朕这才随便寻个借口打了那厮五十大板,给朕的公主消气儿。”
“……”
我闻言微微一颤,想起当年那两位公主在御宴上远远窥我的模样,心下也是一阵感慨。
原来这才是萧浓情挨板子的真相,而我那现下还在渝州府衙操心哥哥的傻贤弟居然还觉得那是皇上在为他出气。
……
彻底放下心来后,我慢慢地喝着粥,跟皇上讲着这四年间在外游历的见闻,心情十足的雀跃,目光也不时地朝窗外投去,只觉得皇城内外春光明媚,实在很适合到外面去走一走。
皇上乜斜了我一眼,见我已是吃得差不多,便也没有留我继续待在宫中,唤人将食具撤下去后,便懒洋洋地开了口:
“去吧,眼下鸣鸣也着实坐不住,不妨去这阔别已久的京城中逛逛走走,晚上再回来陪朕用膳不迟。”
我这才回过神来,心情明朗的同时,响亮地应了一声:
“是,父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