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中河继续向下分析:“你不要光想着痛恨郝祥林,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痛恨郝祥林,他就是赵尽忠!”
徐浩洋一听,眼睛亮了:“是的,老赵对郝祥林现在也是凉嗖嗖的,没啥劲了。”
厉中河道:“对!赵尽忠对郝祥林现在也是面和心不和,那天晚上,咱哥俩爬上了那棵老树,郝祥林和赵尽忠为了最先冲到树下打了起来,你也看到了,他们两个那可是玩了拿的打,拿着石头专捡对方的要害部门猛砸,而且,他们一边打一边骂,把各自的老底都给兜了出来,你想想吧,再深厚的感情,哪能经得起如此折腾呢?”
徐浩洋的眼睛越来越亮,他的心里似乎有一种不再孤单的感觉。
厉中河点燃香烟,道:“既然赵尽忠和郝祥林的铁杆关系破裂了,那好吧,咱们再来分析一下疯狗婆和史怀英她们这两个女的,史怀英肯定不会站在郝祥林的身边,而疯狗婆呢,疯狗婆也不是傻子,她是个随风倒的家伙,当她看到郝祥林失势的时候,她自然会跟你们站到一块儿。”
看着徐浩洋的眼睛越来越亮,厉中河吐出一口烟圈来,道:“浩洋哥,我来桃花沟的这些日子,在你们这些村干部里,就咱哥俩关系很铁,我只是个挂职干部,没准过些日子就离开了,我估计时间不会太长。当我离开桃花沟的时候,我希望桃花沟的村干部能发生一些变化,把那些恶霸们统统赶下台!”
说到此处,厉中河看着徐浩洋,道:“浩洋哥,兄弟希望你能成为桃花沟的最高领导者!兄弟愿意尽最大努力给你出力!”
“小厉,你……”徐浩洋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徐浩洋从军八年,骨子里不是没有血气,他也有梦,他也有抱负,但他天生有一种强烈的服从意识,多年的军旅生涯,更让他不敢对自己的上司有任何的反抗情绪。退伍回到桃花沟后,虽然脱下了军装,但他的骨子里却难以剔除那一抹抹浓烈的“兵味”。此刻,听着厉中河的开导,他的心动了——他深深懂得,作为一名曾经的军人,不仅仅要恪守“服从命令为天职”,更应该拥有一副强烈的进攻性,当自己的尊严受到严重的挑衅的时候,必须奋起而坚决不能沉默!
“小厉,我听你的。”徐浩洋紧紧纂着拳头,最后下了决心,道:“我早就对郝祥林不满了,这桃花沟只要有他在,村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
厉中河点点头,道:“那好,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心,咱们下一步棋,就是联合赵尽忠,只要赵尽忠肯跟郝祥林对着干,那郝祥林必定玩蛋。”
“好,我现在就回村去,找赵尽忠说说。”徐浩洋道。
“别着急。”厉中河道:“赵尽忠现在不在村里,他在东沟。”
“哦,我都有些晕了。”徐浩洋挠着后脑勺笑道:“赵尽忠到东沟指导村民秋收了。”
厉中河道:“今天下午晚些时候,你到东沟去,跟赵尽忠好好聊聊,我相信老赵心里也很亮堂,桃花沟五名村干部里有三个男人两个女人,你们这三个人里,只要你和老赵站到一块儿,他郝祥林就失去了左膀右臂。”
徐浩洋此刻对于厉中河已经深信不疑,他把厉中河当成了最亲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