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诚然?”傅文来喜道:“怪不得你也叫我爷爷。”
厉中河点点头:“我们是同一批挂职干部,一起参加挂职干部学习培训,感情很好。”
傅文来老先生的脸上蓦地涌动着一抹失望,道:“如果诚然有你的一半才华,我就高兴了,哎,可惜啊……”
厉中河赶紧说道:“诚然人很不错……”
“你不用替他开脱!”傅文来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厉中河的话:“我的孙子,难道我不比你更清楚么?”
厉中河无语,只得储蓄而笑。凭心而论,他是真看不惯傅诚然,从内心深处鄙视傅诚然。
站在一边的郑远山,恭恭敬敬地倾听着傅文来和厉中河之间的谈话,暗暗心惊,老爷子退休之后可从来都没有跟一个外人如果深刻的谈过话啊,这个厉中河竟然能陪老爷子侃侃而谈,他是什么来头?
厉中河和傅老先生聊了一阵后,这才知道,林海省驻京办主任郑远山是傅文来的干儿子,而那位跟郑远山年龄差不多的中年男人,是傅文来的二儿子,名叫傅一鸣,他的大哥正是鸡鸣县招商局局长傅一斌。
见时机已到,厉中河从背包里拿出了冷先生给傅文来的那个包裹,双手递向了傅文来,道:“傅爷爷,这是冷老前辈让我给您带来的东西。”
傅文来一怔,脸上瞬间涌过一抹震惊神色,接过包裹,道:“走,到我的书房。”
厉中河没说话,跟在傅老先生的身后,踏着楼梯上了二楼的书记。
傅老先生朝着跟进来的郑远山和他的儿子傅一鸣道:“你们都出去吧,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我。”
郑远山和傅一鸣对视一眼,俩人又同时看了一眼厉中河,这才返身出门,并把门关紧了,房间里只剩下了厉中河和傅文来俩人。
傅文来转过身去,把房门反锁,又把窗户关紧。
厉中河真切地感觉到,傅文来的这间书房隔音效果非常好,门窗关紧后,外界的一切声响似乎都隔绝了。
傅文来指指茶几,道:“想喝茶,自己倒,想抽烟,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