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厉中河把话说完,谭瑞秋便哈哈大笑起来:“中河,亏你还是党员领导干部呢,思想里竟然有这么多宿命论的因素,这可不大好。”
厉中河却并没有笑,而是略带一丝担忧地说道:“谭局,管他宿命不宿命呢,我们还是应该小心一些。”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谭瑞秋的命硬着呢,不会出现什么事的。”谭瑞秋道。
说着,谭瑞秋对司机小刘说道:“开车吧,争取在下午三点钟赶到南林。”
“慢着。”厉中河发出一声厉喝,道:“谭局,我看这样吧,您坐在后面那辆车里吧。”
谭瑞秋严肃地道:“中河,如果你还用这种宿命的观点跟我谈话,我可看不起你了。”
“谭局!”厉中河道:“谭局,我觉得‘秋眠岭’这三个字很不吉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看,咱们还是……”
“不要再说了!”谭瑞秋打断了厉中河的话,对小刘道:“还不开车?”
小刘不敢违命,立即启动车子,朝着前面曲曲折折的“壁挂式”道路驶去。
厉中河的心,不知不觉地紧张到了极点,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睁大双眼,看着前方道路以及道路左侧的密林里有无异常情况。
坐在后面那辆车里的海中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林凡眼瞅着局长的车刚才停了三分钟后又继续前行,有些摸不着头脑。便拿出手机来,拨了谭瑞秋的电话。
“局长,有什么情况么?”林凡问。
谭瑞秋道:“没什么情况,你们加紧时间休息。”
林凡闻听没事,便挂了手机继续闭目养神。
厉中河眼瞅着前方的道路越来越是曲折险恶,道路左侧的林子越来越是茂密,右侧的悬崖峭壁越来越深越来越险,他的一颗心迅速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谭瑞秋是绝对不会相信“秋眠岭”这三个字竟然跟他的名字有什么牵连这一说的,说再多的话也没有。
事实上,厉中河也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的东西,但他就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前方似乎有什么不可预测的险情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