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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中河一脸木然地摇了摇头,道:“我还真猜不出秦书记私下来到鸡鸣县所为何事了。”

谢天成点燃一支烟,淡淡地抽着,目光隔着窗户扫了一眼窗外连绵的山峦上空逝去朵朵。

良久,谢天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道:“中河,英国前首相丘吉尔曾经说过一句有名的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谢叔,你的意思是,秦书记前番前来鸡鸣县找傅老,是为了他个人的利益?”厉中河脑迅速旋转着。

谢天成点点头,道:“是的,秦书记自从来到林海省任职之后,他与省长韦国标之间的矛盾一直很紧张,俩人数次交锋,秦书记败多胜少,我想,秦书记这次来鸡鸣县,是求援来了。”

“秦书记和韦省长之间真有那么深厚的矛盾?”厉中河的眼睛里闪现着不可思议的光。

“呵呵,他们之间当然有矛盾,而且,他们的矛盾不可调和!”谢天成道:“就像我和戴咏华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永远不可调和!”

“我觉得,如果秦书记私自前来鸡鸣县找傅老谈论这个话题,傅老不可能援助他!”厉中河道。

谢天成点点头,道:“我也觉得秦书记此次前来鸡鸣县,恐怕要白跑一趟了,据我所知,就在前不久,韦国标省长也来到了鸡鸣县,呵呵,他的目的竟然也是向傅老求援来了,呵呵,可惜啊,傅老对于韦国标的求援一点都不感冒,竟然没有给韦国标开门!”

“哈哈哈……”厉中河放声大笑,道:“傅爷爷啊,这人真是太他马的有个性了!”

谢天成点点头,不无感慨地道:“傅老虽说已经退下来好多年了,他却对鸡鸣县、林海省的官场洞若观火,甚至对国家的大事要事同样都在时刻地关注着,依他的见识,他不可能不知道林海省党政领导之间的矛盾,呵呵,上次他不和韦国标见面,甚至连门都不给他开,这次秦德来到了鸡鸣县,我估计他依然会白白地走一遭。”

厉中河笑道:“谢叔,我对你的判断不敢苟同,好秦书记想必一必一定知道上次韦省长在傅老家里碰壁的事,既然如此,他这次还要来鸡鸣县,这说明他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

谢天成一怔,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中河,这一点你分析得没错,秦书记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一般的人很难捉摸到他的意图。这次来鸡鸣县面见傅老,他一定有着一套不同寻常的计划!”

吐出一口烟圈后,谢天成继续道:“从这个意义上讲,我觉得秦书记这次来到鸡鸣县,一定会有所收获!只是,秦书记将会用怎样的途径与傅老见面呢?他究竟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敲开傅老的家门呢?”

听着谢天成提出的一个又一个疑问,厉中河紧急着眉头,不住地摸着后脑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一连串问题。

谢天成同样也紧皱着眉头,他在官场上打拼多年,实在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