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成又是一怔,他知道厉中河这小子这么晚前来前定不是在开玩笑,道:“是河,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叔,事到如今,这件事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我,一个是省城的一位大老板,除此之外,再无第三者知道。”厉中河郑重其事地道:“走吧,也许我们在鸡鸣县的时间不是很多了。”
“呃——”谢天成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小的书房里,不知不觉间泛动着一股浓浓的沉闷气息。
沉思一阵后,谢天成道:“中河,你所说的那位省城的大老板,是不是省委秦书记?”
厉中河笑了,暗暗敬佩谢天成超强的敏锐性,事到如今,他真的找不出任何理由向谢天成隐瞒什么,道:“是啊,秦书记上次来鸡鸣县的时候,谢叔你是知道的,我们之间聊了很多话题。”
听着厉中河的话,谢天成没有说话,拿出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转过头去,隔着窗户,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空。
良久,谢天成才说道:“中河,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
厉中河一怔,没有隐瞒,点了点头,道:“是的,谢叔。”
顿了顿,厉中河又问道:“谢叔,您是不是埋怨我没有跟你说起这件事?”
谢天成笑了,摇摇头说道:“我还不至于这么的狭隘!我只是想,我来到鸡鸣县这一年零九个月以来,好不容易打开了工作局面,好不容易可以伸伸胳膊腿了,没想到就要离开了,哎,没办法,不走也不行啊,毕竟,这是秦书记的安排。”
倾听着谢天成的感慨,厉中河没有说话,抽出一支烟,点燃,重重地吸了一口。
谢天成无奈地说道:“哎,其实,秦书记也是无奈啊!”
“谢叔,你跟我说说。”厉中河道。
“呵呵,这里面的东西,很深啊!”谢天成道:“其实,不用我说,难道你不比我更加清楚么?”
看着厉中河有些发愣的脸,谢天成感慨无限地道:“中河,我们即将成为秦书记和韦省长之间政治博弈的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