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祁老的告诫,韦国标似乎有些不大相信。或者说,他根本不相信!
祁老又告诉韦国标:秦德来的爷爷,对于第一代第二代国家的领导人都有大恩!秦德来的父亲,拒绝了高官厚禄,甘愿一生默默!到了秦德来这一代身上,是该得到回 报的时候了!最重要的是,秦德来的领导才能早在他年轻的时候便显现出来了。秦德来在面对复杂局面时的不显山不露水,沉着冷静的气度,更使得他得到了高层领导者的赏识啊!
韦国标蔫巴了,彻底的蔫巴了!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搭档,竟然具备了如此深厚的背景!可是,可是自己为什么还一直蒙在鼓里呢?自己,真的是太他马的幼稚了!
草他马!韦国标坐在自己的车里,不知不觉地骂了一句粗口,声音不大,可是,他的司机却听得一清二楚,心一抖,双手一个哆嗦,差点没踩了刹车!
是的,韦国标此刻是痛苦的,他今日前来拜访祁老,貌似已经有些晚了!可是,祁老既然已经提前知道了秦德来的前程,那么,为什么上次前来探望他的时候不说出来呢?哎,老领导啊,你他马的太不够意思了啊!
可是,此刻,已经晚了!
这一刻,韦国标可以说是万念俱灰!不要说继续与秦德来争斗,即使是他想回头,貌似也已经不可能的了!
怎么办,究竟应该怎么办!韦国标一时间没了主意。
什么叫方寸大乱,也许,韦国标此刻真的方寸大乱了!虽说已经是隆冬时节,可是,他的宽阔的额头之上,始终是冷汗盈盈,擦不完,抹不尽,豆大的汗珠子,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光临韦国标的额头了。
然而,韦国标毕竟是一个久经官场之人,他回到驻京办之后,迅速来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吩咐任何人没有他的吩咐不得前来打扰!
关好门窗之后,韦国标喝了一口茶,独自坐在沙发上,点燃香烟,大口大口地抽着。他在琢磨着接下来将如何与秦德来搞好关系!这个关系,他必须得搞,就是给秦德来磕头,他也必须得跪下!向秦德来下跪,也是向自己的未来下跪!
当然,韦国标不可能轻易而直白地向秦德来磕头认错,这是一种万般低级的举动,也意味着自己的幼稚而不成熟,他必须要用一种异常高明的手段来向秦德来俯首称臣!
韦国标是一个说干就要干的人,他在房间里呆了大概两个小时,抽完了两包半的香烟,然后拉开了门窗。
此刻,他的房间里,早已成为了云雾山庄,那浓浓的烟雾里,包含了多少焦油、尼古丁与致癌物,谁都无法测算出来。
也就是在这些烟雾里,他韦国标最终作出了一个此生最重要也最英明的决定:回林海!
这次来京,韦国标最主要的是来参加四省贸易洽谈会,这次洽谈会,到下周一才结束,按照行程,他韦国标本周末才能回到林海,可是,他,真的已经等不及了,每等一分钟,他都像等待十年时间!他的心,似乎被一幢坚固的牢笼禁锢住了,想脱困,必须得付出巨大的努力与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