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崔凤刚神情凝重，不像是开玩笑。

黄波一怔，也抽出了一支香烟，点燃，他不像崔凤刚那样悠悠然地抽，而是大口大口地抽，不出几口气的功夫，一支香烟已然抽完。

掐掉了烟头，黄波以一副沉重的语气对崔凤刚说道：“崔处，您能对我说得再详细一些么？”

崔凤刚道：“最近这两天来，我一直都在研究厉中河的资料，虽然秦书记没有给详细的信息，但我却从海中市的朋友们那儿打听到一些关于厉中河的具体事件。”

“在这海中市，你现在还有朋友？”黄波满脸疑惑地问道。

“呵呵，朋友嘛，到任何时候都能轻易结交。”崔凤刚道：“现任南林市市委书记的戴咏华同志，那可是我的老战友了，也是铁哥们了，他对于厉中河的情况最有发言权。”

“我当然知道戴咏华。”黄波道：“戴咏华这一次从龙原市市长调到南林市担任市委书记，绝对是天上掉馅饼！”

崔凤刚摆了摆手，道：“黄波，你给我记着，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戴咏华之所以能够一升再升，这符合咱们国家官场的潜规则，只要升上了，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都不会被降下去！”

黄波有些诧异地道：“难道，戴咏华身上出的问题还算小么？崔处，戴咏华犯的事情，简直是太大了，他在鸡鸣县的时候，还曾经被双规过。”

“呵呵，在我们的国家，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崔凤刚淡淡地一笑，道：“戴咏华尽管犯了事，可是，从省委和市委的角度来看，并不影响什么，上级组织其实是为了寻求一种平衡！”

“平衡？什么是平衡？难道林海省委和海中市委不怕老百姓议论？”黄波不大理解崔凤刚的话。

崔凤刚微微一笑，道：“这里的平衡，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或者说，任何人都没有一种准确的界定。但是，这就是现实！”

……

却说厉中河和秦小路上了出租车之后，在第一时间想回到别墅。

然而，当出租车到了他们所在的别墅的时候，厉中河却蓦地发现在别墅的四周，竟然有不少的中国人！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儿，或者在窃窃私语，或者在闷头抽烟，时不时地将目光瞥一眼别墅内部。

“嘶——”厉中河暗吸一口凉气儿，也没有征求秦小路的意见，而是直接合作出租车司机不要停车，直接绕过别墅，朝着达凯美瑞美食城所在的方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