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个酒壶咕噜噜滚到半敞的门前,最后停在来人的脚尖处。
殷别微微垂眸,一脚将它踩碎。
这点响动终于引起殿内人的注意,他带着醉意问,“谁?”
殷别踏着月色走入殿中。
“你就是这么糟蹋她给你补起来的身子?”
时归雨半掀起眼皮,“你怎么来了。”
殷别冷笑,“看看你死没死。”
时归雨又仰头喝了一口酒,“暂时死不了。”
他喉结微滚,举着酒再度仰头,手中的酒壶却被人炸得粉碎。
殷别指尖轻点,大殿里瞬间亮如白昼。
酒水沾了时归雨满脸,一张清隽的脸霎时间变得有些狼狈。
他伸着一只手懒懒遮住眼睛,“怎么,师兄不去管教你的小徒弟?”
见殷别不说话,他放下手看向殷别,“师兄若不是真心想要收她为徒,便把她让给我,我当她师尊。”
时归雨卷翘纤长的睫毛上还沾着一点晶莹的水珠,看上去平添几分易碎感。
殷别曾经恨极了他这般模样,只因为这副惹人怜爱的皮相,便让她对他如此之好。
此刻殷别只是将他脚下的酒壶一一踢开,“别糟蹋她给你的身子。”
时归雨笑了一声,“师兄把那小丫头让给我做徒弟,我便不糟蹋了。”
殷别冷冷看向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