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无眼眸微动,“世人皆道惊崖剑君乃是心性绝佳的剑道天才,修为品行皆无可挑剔……但我倒是有些好奇,姑娘眼中的惊崖剑君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若是旁人问她这个问题反倒显得有些奇怪,只不过眼前的是顾怀无,不知不觉中,温廖早已习惯了他有些古怪的性子。
于是她也并未察觉到不妥,自然而然地回答,“是一个很好的人。”
兴许是马上便要离开这个世界,这些话或许也只有他能够听得见了。
温廖难得的对顾怀无敞开了一点心扉,“很聪明,成熟稳重,但是有时候又会有一些小孩子气。”
顾怀无显然很讶异,“小孩子气?”
温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轻笑出声,“是呀,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生气了不说,委屈了也不说,总喜欢让人去猜他的心思。”
她摇了摇头,“其实很多时候,情绪是需要表达出来的,压抑在心底经年累月反而对自己不好,”
“只可惜……”
温廖欲言又止,对一个普通的伙伴说到这个程度其实已经够了。
她见他听得认真,连手中酪梨酥都剩了大半,不由得打趣他,“怎么听得那么入迷?剩下那半酪梨酥你要是不吃便还给我咯?”
顾怀无如梦初醒,他垂下长睫,掩去眼底的情绪,“我沾染过的东西,又怎好让姑娘再碰。”
他有些仓促地把剩下的酪梨酥吃了下去。
温廖见他吃得有些急,又从芥子囊中翻出一瓶清露递给他,“再喝点东西吧,喝完这个我们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