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别淡淡笑道,“是吗?”
他并未多问,继续朝前面迈出步子。
窄街一旁便是河道,温廖担心他不小心踏空跌入水中,连忙走上前,牵住他的袖子。
两人无声往前走,河道旁密密匝匝的花树时不时掉下一朵花,打在水面上,将满街花灯和他们的影子揉碎。
路到尽头了。
温廖率先停下了脚步。
殷别随她停下,“怎么了?”
温廖看向前面的小摊,“前面有卖花灯的地方。”
殷别长睫微颤,“这个时候了还有人在卖花灯?”
温廖笑了笑,假装小摊之上挂着一块板子,身子微微往前探了探,对他说:“摊主挂了字,如果过往行人若是挑中花灯,自觉留下相应的钱即可。”
殷别沉默片刻,“看来此地民风淳朴。”
温廖看着他,随口接道,“是啊。”
已经没有时间让她做到百密一疏,或许殷别现在已经察觉到古怪……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她只能在这里再留二十多天了。
就像是濒死的人,在最后的时光里,总是慌不择路想要做一点什么。
哪怕漏洞百出。
温廖扯了扯他的袖子,“不去挑一只么?”
殷别便随她动了。
他伸出藏在袖间的手,指尖试探着抚上了小摊上的花灯。
“你现在摸的那个,是鲤鱼抱月。”温廖适时开口。
殷别的指尖从鲤鱼的尾巴上划过,又继续向旁边移动。
他的指尖触上一条长长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