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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廖头疼,“那么宽的路,我一个不注意你便掉进去了?”

她揉了揉额角,“你等等,我这就来扶你。”

殷别便乖巧地站在水中,一动不动。

倒是与他手里那只狗狗花灯一个模样。

温廖捏诀替他弄干了湿衣,又帮他扶正束在脑后的马尾,看着他手中那只狗狗花灯,叹了口气。

花灯用料轻薄,被水这么一泡,已经彻底不行了。

小狗的有一只耳朵都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

温廖做得最费心的就是摊子上的这十二只花灯,于是告诉他,“再从摊子上挑一只吧。”

殷别抱着那只已经被损坏的狗狗花灯,“我只要这只。”

温廖难得见他这般孩子气,叹气道,“这只坏了,再挑一只。”

殷别缓缓摇了摇头,抱着那只坏掉的狗狗花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温廖一刹那心软,“那……我便再做一只给你吧。”

殷别脸上露出愧疚之情,“那便劳烦姑娘了。”

两人回到束规阁之后,温廖便开始着手给他做花灯。

束规阁的小院里栽着一棵梨花树,梨花树下有一张白玉的小桌子,温廖便坐在那里裁纸、削竹篾。

她手指灵巧,三下五除二,竹篾便有了形状。

殷别坐在她对面,眼睫微垂,静静听着她做花灯。

小狗的爪子是最不好做的,为了表现出小狗憨态可掬的模样,温廖反复调整,却怎么都不满意。

竹篾太粗了些,柔韧度不够。

温廖又拿起一旁的裁刀,将竹篾削细了一点。

一直不说话的殷别忽然开口,“前几日夜里,我也听到过这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