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暗潆岩洞太过逼仄, 两人又贴得太近,温廖几乎窒息。
殷别的发散漫地落在她的脖颈处,带来些微痒意。
温廖猛然别开了自己的头, 冰凉黏腻的空气翻涌而来, 温廖此刻才觉得自己能够呼吸。
她哑着声音说,“开我玩笑很有意思吗。”
殷别忽然轻笑一声,热气喷洒在她的颈窝处。
他往后一退, 跟她拉开了一点距离,话音里带笑,“师尊, 你在紧张。”
温廖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我没有。”
“是么。”他似乎又凑近了她一点, 他的手背慢慢贴过来, 像是他小时候那样,轻轻勾起她的小指。
温软的指腹相接,酥麻的痒意如同电流滑过。
殷别手指干燥, 不疾不徐将她蜷缩在一起的手指掰开。
又像是得逞的猎人, 将猎物擒在手心,“师尊既然没有紧张……那为何手心都是汗?”
他们掌心相贴, 滚烫的温度沿着彼此的掌心源源不断攀沿而上, 直到心脏都被灼烧到。
温廖颤了颤,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拽出来。
但是殷别却用了点气力, 不让她挣脱。
温廖闭上眼, 沉声说,“阿别,放开我。”
殷别不仅不放,反而更加恶劣地, 掰开她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指与她的一根根交叉在一起。
紧密相连。
温廖声音都有些抖,“殷别,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
有人又轻又哑地笑了一声。
“我现在该喊你师尊,还是阿了。”
他语气中带了几分偏执,又藏了几分委屈,“既然是你先不认我的,那就别怪我不认你。”
殷别手指微微用力,像是要将她的每一根指骨都镶嵌在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