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看向常行。
“唉,守之。”常行笑叹,这才解释道,“实不相瞒,这次请你到南城来,只因我听二位公子说,他们打探到了逸云的下落。”
沈恪道:“什么?”
常行道:“只是世事无常,人心易变,你可千万别再淌进浑水里弄得一身脏。”语罢,挥起袖子,把那慕春公子抱在怀里,去私房快活了。
花厅里只剩下沈恪和慕秋。
沈恪看着慕秋,将信将疑:“你真的知道逸云的下落?”
慕秋端起酒壶,只添沈恪的一杯酒,轻轻笑了声:“听爹爹说,当年临安城谁不知沈爷痴情,为了逸云公子,爷竟拒绝与宰相府千金成婚,放弃了一座多少人求之不得的靠山,只恨……逸云公子那时是芙蓉楼里千人追万人捧的头牌,想为他赎身的人都排到城门口去了,他又怎么会看得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书生呢?”
“不用你告诉我这些。”沈恪道,“他在哪?”
慕秋道:“奴斗胆劝一句,爷还是不要见到他如今的面目为好,奴在南城也有三年了,见过许多爷这样回来寻人的,大抵是为弥补当初的遗憾,想唱一出破镜重圆。”
沈恪道:“是又如何?”
慕秋道:“破了的就是破了,不如零落天涯永不见面,还能留一个好念想。”
沈恪没有再问,取出一张银票,按在酒杯下。
慕秋眼里一亮,笑道:“沈爷出手真阔绰。”
沈恪道:“可以开口了吗?”
“好,就遂了爷的心愿。”慕秋起身,径直走到房间另一头,伸手推开了窗户,“他每天都要经过这条巷子,爷请到这边瞧。”
雨声淅淅沥沥。
沈恪跟过去,见外面不再是旖旎的湖景,而是一片勾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