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似是被这一串话语吓着了,刚平静的心情又泛起波澜。
沈恪道:“听见没有?”
“他们势力大,你别因为我而去得罪他们,没必要的。”香梅道,“我能有口饭吃有件衣穿已心满意足,之前那般荒唐你别当真,我很好养活的,自己也能做些活计。”
沈恪道:“我说,我要娶你入沈府,听见没有?”
香梅听得眼眶发热,眼角流下一滴眼泪,啪,打在沈恪的手背。
沈恪道:“你可愿意?”
香梅点点头,幸福地笑了。他还能说什么呢,沈恪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他唯一需要交付的就是信任。
“我愿意,守之。”香梅眼中闪烁久违的光华,坚定道,“我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人。”
是夜,二人相拥而眠。
次日离开曾府之前,应沈恪的要求,曾老爷让大少爷和二少爷在正堂当着全家人的面儿,向香梅磕头认罪。曾夫人虽然百般不情愿,但也不知道夫君与沈恪清晨到底谈了什么交易,只见夫君的神情不同往常,对沈恪越发恭敬谦卑了。
“请公子原谅!”曾大少爷、二少爷低垂着脸,几乎是哭丧着说。
“这……”香梅这十几年来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
沈恪回过头,拉香梅到身边,与他肩并肩站着。
曾老爷道:“香梅公子,这两个孽障是该发配边疆,还是送去监狱,全听您一句话。”
“倒……倒也不必……”香梅看向沈恪,却又从沈恪的眼睛里捕捉不到一丝波澜,只好自己决断,“就,就打三十家杖吧。”
沈恪没说话。
曾老爷一挥手,家丁就拿着长凳和板子上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