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僵在原地,耳朵逐渐发起烫来。
倒是春蝉一把将托盘塞到少年怀中,继而拽过冬雪,贴在她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什么。
未几,冬雪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忍着笑,不住地打量着少年。
少年被她的目光看得颇不自在,干咳几声,忽地想到什么,问:“阿……侯爷可曾说去什么地方了?”
夏蝉道:“好像是去祭拜老侯爷和夫人了,侯爷说今后不能常在京中住,去和他们说一声,免得他们挂念。”
闻言,少年了然地点了点头。
月有阴晴圆缺,也许人生总是这样,有聚,亦有散。
不过,往后的日子里,他都可以和意中人待在一处,再也不会分离。
纵然天边的月亮有圆有弯,他摘下的这一轮,却永远美满,永远皎洁。
……
秋风萧萧,孤雁南飞。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城外长亭里,夏蝉和冬雪一人一个抱着侯爷和少年的胳膊,哭得跟泪人似的。
“别哭了,我们以后还会回来看你们的。”少年不大会哄人,就只能一下一下地拍着夏蝉的发髻。
可以后以后,谁又知道以后是什么时候呢。
夏蝉吸了吸鼻子,哽咽道:“真的不能让我们一同去吗?”
少年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那厢侯爷递了帕子过来,道:“不是不能,是你们都长大了,可以去无拘无束地活,何苦跟着我们,风餐露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