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徐伯夷也从大厅里快步跟出来,站在台阶上看着。
李秋池在车上蹙了蹙眉,对薛母道:“他就是你告的那个叶小天?”
薛母瞪大眼睛辨认了一下,道:“不对!他不是叶小天!”
李秋池眼珠一转,掀开轿帘走了出去,薛母也急急跟了出去。
展凝儿正从队尾走向队首,还没走到头,就听到谢传风的一声大呼:“叶小天”,展凝儿心中一喜,急忙快步赶来,还没赶到近前便看到了徐伯夷,但她还来不及发作,就被众巡检围困华云飞的情景吸引了目光。
华云飞慢慢放下拳头,冷冷地道:“我不是叶小天!”
“他不是叶小天!”
薛母急冲冲地走了过来,大声道:“你是冒充的,你说!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到哪去了?”
华云飞一见薛母,厌恶地皱了皱眉,道:“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疯婆子,我大哥哪里对不住你,你非要置他于死地?”
薛母乖戾地尖叫道:“我恩将仇报?他害死我男人,他该死!”
华云飞“呸”了一声,懒得再跟这个疯子说话,只是冷冷地道:“不可理喻!”
那个从大厅追出来的巡检道:“你不是叶小天?缘何以叶小天的名义前来报名?”
华云飞闭口不答,徐伯夷眼珠一转,微笑着走上前来,说道:“这位小兄弟,现如今是苦主举告,提刑司办案,你这样也不是办法,难道明日你那大哥就不参加贡试了?又或者从此隐姓瞒名浪迹天涯?是否有罪,还要官府查过了才知道,你何不请你大哥出来,与苦主对簿公堂呢,是非清白,自有官家公断!”
华云飞并不认识徐伯夷,见这人态度和霭,话说的也甚有道理,不由暗自忖道:“他说得不错,今日之事若不了结,岂不误了大哥明日贡试?再者,大哥除非隐姓埋名逃亡天涯,此案终究要有个了断才行。铜仁府已经判了大哥赢,这疯婆子又告到提刑司,难道就能翻案了?我是此案的关键证人,如果此时与官府作对,可就不好替大哥做证了。”
想到这里,华云飞勉强答道:“我是替我大哥前来报名的,我大哥如今在花溪!”
徐伯夷疑惑地道:“明日就要考试,他还去花溪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