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亨喝道:“你闭嘴!”
高涯拄着拐杖,不服气地道:“罗高李、罗李高,有什么区别?当初是因为你比我大一岁,所以才把李排在前边,你也不用这么计较……”
罗大亨喝道:“你也给我闭嘴!”
高涯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罗大亨指着他们道:“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东西,咱们车马行成立何其不易,自成立之初,兄弟们齐心协力,很快就成了这条道上名声最响、生意最大的车马行。
可这才多久,啊?你们就撂挑子不干了。竖牌子不易,拆牌子却容易的很,要不是孙伟暄帮我撑着,咱们车马行早就垮了。就现在,常氏车马行、谢氏车马行都已后来居上了,你们不着急?咱们罗高李车马行龙头老大的位子就快不保……”
李伯皓再次小声提醒道:“大东家,是罗李高,不是罗高李!”
罗大亨一抬手,就把半块桂花糕塞进了他的嘴巴:“罗李高!我还桂花糕呢!是罗李高还是桂花糕,很重要吗?”
这一次,高涯小声提醒道:“大东家,是罗高李,不是桂花糕!”
罗大亨气得跳脚:“你们这两个纠缠不清的混蛋,真是要活活气死我啦!”
不远处,叶小天看着这副情景,不禁笑道:“刚才看他还挺有点大掌柜的气派,这么一会儿就原形毕露了。”
赵文远笑道:“年轻人其实都是这样子了,我在播州时,那些年龄相当的朋友,还不是一句话就能点着的炮仗?”
叶小天睨了他一眼,揶揄道:“足下如今年纪很大么?”
赵文远哈哈大笑,弹了弹头上乌纱,自嘲地道:“是啊!这身官袍一穿,不自觉地便老气横秋了,其实我的岁数也不算大呀。可是既然做了官,便不免受到影响,一言一行都开始注意起来了,这架子想不端着都不行。倒是你……”
赵文远看着叶小天,笑眯眯地道:“你可是本色不改啊,始终没有一点儿官样。听说,徐伯夷被你折腾的不轻?”
叶小天道:“我本想,今后大家同一个衙门里做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往昔那点过结就让它过去算了。谁知我刚到葫县,他就想算计我,嘿!我叶小天可不是唾面自干的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