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深长的瞧了萧凤楼一眼，面色却渐渐平和下来：“萧师兄,你究竟怎么了？”

萧凤楼心口却微微一沉。

他放下身段对风念念说这些话，可眼前女修并没有悲喜交加，也没有扬眉吐气。她面色舒缓而平和，如此问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萧凤楼一颗心覆盖了一层凉意，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若她露出欣喜或者嘲弄之色，那倒是人之常情了。

现在她这么瞧着自己，显得极之冷静。这等养气的功夫，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风念念沉吟：“其实你这么说，真是令人解气。可是，你不是这样子的人。萧师兄，你向来好颜面，就算心里那么认为，嘴里也不会那么说。因为比起所谓的情爱，你的尊严才是最为重要。”

现在萧凤楼这么说，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萧凤楼深深瞧了她一眼。

他慢慢的伸出手，按住了自己的面颊。

在他后颈之处，那张可怖扭曲的人脸又浮起来，挤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人脸裂嘴一笑，露出了那么一口细碎的牙齿。

萧凤楼手指慢慢的抓住了自己脸颊，抓出了几道血痕。

“最近有一个人，告诉我一件事情，你知晓是什么？”

他喉头动了动，发出了沙哑的笑声：“那就是我原本的人生，并不是这样子。我原本是这个故事主角，我会得到传承，我是当世第三位灵种，是我出面阻止了兽潮！我受万人敬仰！”

萧凤楼一直姿容清雅，令人心醉，他从没有这种腔调说话。

风念念听着他这个反派腔，就觉得浑身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