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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就像是雅涵说的,我叫简素言。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主治医生,就治疗风格上来说,我并不是专业的医生,你只是一个实验品,或者可以说是一个玩具,所以我并不保证不会伤害你,你也得有随时死掉的心理准备。”

悦耳却又淡然的语气,眼望着女子的走进,许毅婷一时间却只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昨晚那冰冷的凝视,几乎将颈项扼断的力量,骨缝在摩擦中发出的响声,与死亡仅差一线的可怕窒息感……一切又再度地浮现上来,她下意识地挣扎向床铺的里侧。然而在下一刻,被绳子绑住的脚踝就已经被抓住,随后,趴在床上的整个身体便被拖了过去。

“雅涵的这种捆绑技巧,个人认为实在不专业。我比较喜欢日本的捆绑方法,既性感又漂亮,而且能够让你全身都没办法动,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兴趣……”

耳中听着女子的说话,许毅婷趴在床上,双手被绑在身后,两条赤裸的小腿却被拉了起来,随后解开了绳索,紧接着双肩一痛,上半身被粗暴地拉了起来,名叫简素言的女子开始解开她手上的束缚。

“我不喜欢你,同样也不需要你喜欢我,也许你心里委屈,有着一千种不得已而吸毒的理由,但你已经吸毒了,这就是事实,我不会给你半点的同情心。昨天雅涵因你而受伤时我本该杀掉你,可是那个女人太心软,我不得不再给你一次机会。当然,如果你因为任何原因而妨碍到了雅涵,我还是会把没做完的那一部分继续下去。”

“毒瘾无论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是一种很大的负担。简单来说,如果有什么速成的戒毒方法,毫无疑问是在你的身体上施加更加巨大的而且不会上瘾的刺激。我的想法是你只要毒瘾一发,我就杀掉你一次,就是像上次那样掐住你,让你慢慢地窒息,感受到死亡一点点地降临……放心,我很有分寸,可以保证你死不了,但缺氧对人脑很有害处,我不保证你不会变成白痴……”

充满蛊惑的女声响起在房间里的空气中,如同冰冷的蛇一般缓缓游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名叫简素言的女恶魔,跪坐在床沿的许毅婷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一时间不敢呻吟、不敢表现出难受、不敢哭泣,甚至连这颤抖她都在努力地抑制。陡然间,双腿之间猛地一热,温热的水流滑过大腿,她“嘤”地哭泣了一声,旋即再度咬紧了牙关,苦苦忍住。

背后,简素言的话语也在陡然间停住了。

望着那从双腿之间淙淙渗出的金黄色液体,她吹了一声口哨,淡淡一笑:“ok,你很害怕,继续保持下去,我们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始……”

第一百二十八节 小麻烦

是两天、三天、还是四天……时间在毒瘾的煎熬与辗转中,似乎渐渐失去了作用。住在那小小的储物间中,很难确切地衡量出外界时间的流逝。毒瘾发作时,被紧紧地绑起来,难受、挣扎、呻吟,到最后陷入睡眠。一觉醒来,无法感受到日夜的更替,出现在眼帘中的,始终是那盏橙黄的灯光,加上守在床沿的人影。

大多数的时候自然是雅涵老师,在她真正难受时为她擦去额头或是身上的汗珠,喂她喝水、吃药,绳索只有在她要上厕所或是洗澡的时候才会解开。以前在学校里见到雅涵老师时她总是很严肃,甚至还有很多的同学怕她。但现在才知道,其实雅涵老师很温柔,在以前的生命里,从没有人曾经这样地对自己好过,感觉上,她便仿佛自己的母亲……应该说是自己幻想中的母亲形象,因为就算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似乎也没有这样好好地对待自己。

从小到大,她的每一天,似乎都得咬紧了牙关过来。比起别人来说,其实家里条件还是不错的。然而父亲赌博、吸毒,后来她也吸了毒,在这样的无底洞边缘,哪怕今天还是在燕窝鱼翅,说不定第二天早上父亲便会将她这个女儿都在赌桌上输了出去——而他也的确这样干过。每一天都在忐忐忑忑的担心和忧虑中度过。相对于此刻所处的环境,感受到的温柔与照顾,她真偶尔觉得:自己要真的还是一名婴儿该多好……

至于素言姐——她或许不会承认自己对她的这个称呼——前后加起来也只来了三四次。她很严厉,当然那只是针对自己而言。除了第一次,后来她似乎都是在雅涵老师没空的时候才过来照看一下。她并不喜欢自己,这一点自己是明白的。

“我并不是针对谁,但我讨厌那种无法驾驭自己选择的人。”

这是素言姐的原话。在自己的认知中,她很强、很耀眼,人长得漂亮、懂很多的东西,一贯都是那样的优雅与从容,理所当然成为所有人目光的中心与焦点——当然现在的“所有人”,也只有自己而已。她或许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地崇拜与羡慕她。以后要是能有素言姐的百分之一,自己或许也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