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两手空空,坐在沙发上,两条腿伸直,乜着眼说:“你又向安然告状?”
李萌在一旁帮他熨烫西装,把熨烫好的领带一条条摆放在床上,“我不跟她打电话,你肯这么早回来?也不怕私生饭跟拍,到时候倒霉的不还是我?”
说起这个,林远倒是想起下午那件事,“我还真觉得有人在跟我。”
李萌‘切’了一声,“反正也拍不出什么。”她手脚利索,很快把衣服熨烫好,收进衣罩里,其余生活用品收纳进箱,另一些从医院带来的物件已经提前寄回上海。
怪不得安然当初坚持要把李萌留下,没人比她更心细而知分寸。
隔天早上,出门时,林远见李萌两手不闲,又是西服套袋,又是行李箱的,“拿来。”
李萌说:“干嘛,抢我饭碗?”
林远直接夺过她手里的箱子,“你就拿件衣服,这样总行吧?”
一路上相安无事,不火的明星有个好处,外出不会饱受粉丝干扰。
飞机平稳后,李萌拿出巴掌大的记事便签本:“这次回上海主要是休养身体,安然姐邀请了舞蹈老师帮你恢复练习。有个综艺很不错,回头看看他们的台本。”
林远戴着眼罩,模糊地‘嗯’了一声。
这天傍晚,钟恺凡接到了父亲钟鼎恒的电话。
钟恺凡正陪听廖主任分析案例,用手挡住电话,示意出去一会儿。
“您有什么事?如果我没记错,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是我。”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响起,“我是钟先生的特助肖正,是这样的,钟董今早开会时,忽然昏厥,是轻微的脑溢血,您有空能不能回来一趟?”
走廊一片寂静,只剩下冰冷的灯光,钟恺凡有点懵,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他实在是想不到身体矫健的父亲会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