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扫了他一眼,“恺凡,别任性。”
说着,两个人朝草坪中间走了过去。从他们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前方两人的侧脸,肖正忍不住说道:“恺凡,你有没有觉得子铭跟你长得有点像?”
钟恺凡眼皮一抬:“谁跟他像了?”
说着迈步向前,朝钟鼎恒走了过去,跟他恭谨了打了招呼。
“来了?”钟鼎恒把球杆推给球童,戴了一顶白色的休闲帽,精神看上去不错,朝钟
子铭指了指,笑呵呵道:“你们俩来一杆,我在旁边看看。”
老爷子已经坐回到帆布椅里,手里捧着热茶,心情似乎极好。
几竿下来,钟恺凡的成绩不算好,但面上瞧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约莫过了半个多钟头,钟鼎恒挥了挥手,让身旁的人退了下去,球场上只剩下他们三个。
“一大早把你们俩叫过来,是不是没休息好?”钟鼎恒面色平和,眼角带了点宁静,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位历尽千帆的老人,疲惫十足。
钟子铭规矩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他在等钟恺凡先开口。
他们父子二人较劲,自己犯不着抢风头,钟家自始至终就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何必惹人讨厌。
钟恺凡取下手套,“还行,”他看着自己的父亲,“您大周末的,不想着休息休息?”
钟鼎恒鼻息处发出一阵轻笑,脸色很和蔼,“有你们俩,我是得给自己放放假。”
“姨夫说笑了。”钟子铭神情恭谨,“应该的。”
工作人员搬了两把椅子过来,太阳伞虽遮去了部分阳光,但清冷中仍带着寒意。这样的澄澈晴朗的天气,在北京确实难得。
钟鼎恒朝两个年轻人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