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恺凡语气里透着不悦:“他就没一句实话。”
“那你想怎么着?”
钟恺凡想了想才问:“他这几年有没有别人?”他觉得阿远的心不在自己身上,更多时候只是顺从,没有半点以前相爱时的模样。恺凡有时候在想,阿远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勉强。打电话、回短信、见面,总像完成任务一样。
工作累到极致时,恺凡想极了阿远,但是他通常一句问候也没有。
他觉得阿远已经不爱了。
纵使是这样,钟恺凡也放不开。但凡还能说句话,他就能忍着,真把阿远逼急了,说不定连这点温存也没有了。他知道自己在饮鸩止渴,但是除此以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陈楠问:“你别告诉我,你没查过林远。”
钟恺凡哑着嗓子说:“我不想查。”说着,车子开始减速,开进他所住的小区,“挂了。”
与其接受惨烈的事实,不如心存希冀,哪怕只是幻想。
停车场灯火通明,钟恺凡停好车子,熄了火,无尽的黑暗朝他袭来,一点点将他吞没。他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胸口隐隐发闷,心痛到了极致。
年前的总结还算顺利,钟恺凡查看着日历,准备过小年的时候去看看林远。
出发前,安然直接电话打来了,语气不善:“你去干嘛?”
钟恺凡不耐烦地说:“要你管?”
“不要我管是吧?到时候爆料出来,别怪新锐不作为,不听话的艺人,就是拿钱砸也没用。你真要是为他好,管管钟子铭,还不知道他在剧组里安插了多少人手呢。”
钟恺凡一边讲电话,一边换好衣服,气宇轩昂地站在镜子前,平平静静地说:“他不敢。”
“他是不敢招惹你,但祸害林远那是绰绰有余的。”安然没好气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