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阿远的担心,钟恺凡握了握他的手心,“别怕,有我在。”
“嗯。”林远低头把口罩戴好,俩人一同下了车。林远这才注意到,钟恺凡这次开的车是二十来万的普通款,可谓是低调又低调,不想惹起任何关注。
想到这里,林远心里不自觉地有些动容,恺凡见他怔在原地,望着车牌号发呆,“怎么了?”
阿远问:“车是你挑的?”
恺凡还没反应过来,“是,有什么问题?”
阿远眉眼都笑弯了,一双眼犹如黑宝石,“我以为是肖正准备的。”
钟恺凡冷着脸说:“怎么在你眼里,旁人都比我要好?”说着,他迈开了步伐,懒得跟林远扯嘴皮子官司。
林远见况立马狗腿子地跟上去,笑嘻嘻地说:“哎,恺凡,你别生气嘛。”
钟恺凡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顺着青砖石路往前走,能看见两旁古香古色的阁楼,门上雕着精致的窗花,家家户户挂着通红的灯笼,如同熟透的红柿子一般。街面不算开阔,只觉悠长而古朴,午后的阳光悄悄落在门槛上,家猫歪在篮子里打盹儿。两旁的铺子里卖着五花八门的小玩意儿。香樟木被制成一串串的手珠,说是能驱蚊、防虫,还有卖上清圣井土白茶的,大小不一的茶叶纸盒堆成了小山。
俩人找了家干净整洁的饭馆,去了阁楼靠里的位置吃午饭。
这时候都快一点了,饭馆里没多少人,倒也图个清静自在。钟恺凡看了看菜单,点了江西有名的酒糟鱼、萍乡小炒肉、藜蒿炒腊肉,另加一份青菜,“要不要喝点瓦罐汤?”
阿远取下口罩,看了看服务员记下的菜名,“应该够了吧,点多了吃不完。”
钟恺凡扫了他一眼,话是对服务员说的,“再来小份的瓦罐汤,加米饭。”
“好。”小姑娘飞快地记下,瞧上去很朴素,咧开嘴笑:“您稍等。”
说着,脚下踢嗒踢嗒地响着,往楼下厨房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