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姐是走近了才发现李萌手上拿了什么,忍不住有些害怕,但咬着腮帮子不肯露怯。
“你干什么?想杀人灭口……”
没等菲姐把话说完,李萌感觉手腕被陈楠下压,子弹‘噈噈’撞向菲姐,可是这一次由于距离近,菲姐的羽绒服被扫得千疮百孔,羽绒服冒着一撮又一撮的白鸭绒,跟下雪似的,场面十分壮观。
“李萌,你发什么神经?!”菲姐手忙脚乱地按着自己的羽绒服,却阻止不了鸭毛飞起,漫空中跟拍电影一样地飘起了雪花。
李萌笑得喘不过气来,听见陈楠声线幽冷:“菲姐,要不,您再过来试试。”
菲姐嘴角抽搐了两下,正要开骂呢,忽觉有什么东西扫过脸庞,脸色顿时煞白。
陈楠接着说:“这年头也真是奇了,什么烂鱼臭虾也敢往上凑!也不去村口打桶水照照自己,以为跟白天鹅待久了,自己这只野鸭也能飞天呢。”
这话跟刀子似的往心口上割,菲姐一阵白一阵红,一副被人揪住痛处却不敢发作的样子。
“好,咱们走着瞧。”说是这么说,菲姐却知道自己敌不过这俩人,撒腿就跑。
陈楠抬高了声音:“哎,菲姐,您跑什么啊?”说着,又不忘朝她背上来了几发子弹,白鸭毛飘得更厉害了。
“哈哈哈哈……”
瞧着菲姐那副仓皇而逃的模样,李萌开始捧腹大笑,整张脸都憋红了。
她的人生好像好久都没这样肆意畅快过,毕业以后,李萌在工作上渐渐学会了忍气吞声。
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在小学还击欺负自己的男生才会有。那时候她把对方撵到男厕所不敢出来,谁叫他总是在上课时揪她辫子。
陈楠一向面容肃清,此时竟带了几分舒缓而放松的笑意。
俩人相视而站,空气中发出一阵爆笑,那种恶作剧般的快感,只有彼此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