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恺凡就站在一边看热闹,笑而不语,那时候他们还在上大学。
其实恺凡当时也不想那么早同居,但他们这样的恋人,很难在阳光下牵手,需要顾及严苛的社会眼光。
反正钟恺凡从小大存了不少钱,干脆从学校搬出去了。
阿远偶尔也接一些平面拍摄的工作,两个人至少在钱方面没什么约束。再者,知道自己和阿远的事情以后,连宋阿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阿远还是挨了几下毛巾抽,但火儿从来没牵扯到恺凡身上,平心而论,宋阿姨真是个好母亲。
阿远挨了抽,自然要找钟恺凡讨公道,简直是蹬鼻子上脸。
钟恺凡轻轻揪着他的脸,“怎么着,您这是想让我签《不平等条约》?”
“你怎么骂人呢,我是那十一国列强么?”阿远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一副防备的姿态,气鼓鼓地瞪着他,“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老拐弯抹角骂人,欺负我读书少?”
钟恺凡正在喝水,差点儿喷出来,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阿远理直气壮地说:“我被我妈给揍了,你难道不该补偿补偿我?”
“补偿补偿——”
“敷衍!”
后来钟恺凡实在被缠得没有办法,耐着性子拉长声音,“行,我割地赔款——”
阿远朝他仍枕头,“说人话!”
果然,恺凡连着早起,做了一个月的早餐,另加刷一个月的鞋。阿远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得意,心想着:钟恺凡这么矜贵的人,平时一惯颐指气使,他的手将来是拿手术刀的,现在竟然沦落到刷鞋去了,想想就解气。
察觉到阿远在神游,恺凡忍不住吻了吻他的眉眼,“想什么呢。”
阿远摸着恺凡的下巴,觉得有点轻微的扎手,脑海里关于过去的甜蜜还如此清晰,再联想到钟灿的音容笑貌,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恺凡,钟灿的墓地在哪里?我想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