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凡目光清朗,仿佛静寂的月色,敛住情绪:“到了那边好好吃饭,私教会合理制定健身计划。”
“嗯。”阿远闷头应着。
恺凡又说:“排练的时候别太逞强了,你身上还有旧伤。”
“我知道。”阿远怕他继续说下去自己都要哭了,立刻转移了话题,“这次恐怕不能满足那个粉丝的愿望了。”
恺凡缓缓地收回手,轻轻搁在膝盖上,知道他在说肖时雨,“没事,以后还有机会。”
提起这个,阿远倒是来了兴致,嘴角不自觉洋溢着笑意:“battle会有决赛,我给你留两张票吧?到时候你带那个小姑娘一起来看现场。”
恺凡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眉眼微敛,语气很轻:“我就不去了。”
免得惹人猜忌,平白给阿远抹黑。
阿远听得心间一揪,眸光暗了下去,声音里透着失落:“那好吧。”
聊到他工作上的事,恺凡想起之前查过的一些事以及跟安然的对话,语气平和地说:“安然并没有参与那件事,阿远。”
林远瞧了他一眼,心下黯然:“你说这些事干嘛?以前不是向来不待见她吗?”
恺凡笑了笑,“那还不都是因为你。”他停顿了片刻,“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没必要再怄气。日子还长,至少在合约到期前,你跟安然在工作上还有来往。”
阿远不说话了,他知道恺凡在劝自己,再苦再难的事情已经过去,何况安然不是帮凶。
平心而论,恺凡是个很有胸襟的人,心里能放很多事,考虑问题会更加长远。
毕竟人跟人之间,不只有爱与恨这么简单,这些道理他都懂。
林远想起之前跟安然在上海吵架,其实他心里也难受,这些年安然对自己怎么样,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