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不自觉笑了,有点不好意思:“是吗?”
“你好像一直在坚持?”
林远笑出声,语气有点无奈:“是啊,这真是吃饭的本事,不坚持怎么行?”拍戏其实不算是他真正的专长,需要特定的本子才能发挥好。
钟恺凡枕着自己的手臂,目光停留在天花板上,思绪缥缈:“你知道我第一次在练习室看见你跳舞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钟恺凡侧过脸看他,“让人感受到生命的张力。”
林远眨了眨眼:“你是在跟我告白吗?”
钟恺凡敛着眉眼,没有作答。
林远酸酸地说:“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这点讨厌,喜欢不说喜欢,非要扯什么月亮,什么梦话,什么树叶啊,一个‘爱’字也没有。”
钟恺凡嗤笑:“你别给我装傻,我那些话你看不懂?你不是看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么?”
“我——”林远气鼓鼓地瞧着他,觉得他说得好像是那么回事,憋了半天才说:“我又不是文盲。”
钟恺凡把他捞进怀里,想起白天的观赛,一字一顿地说:“阿远,你真的是充满灵性的舞者,就是光芒隐藏得太久了。”
林远揉着眼角,神情认真地说:“其实,我不算灵性的舞者。在这个世界上,配得起‘灵性’两个字的人,只有j了,他在用生命跳舞,用燃烧自己的方式诠释艺术,所以才会打动人们。而我,充其量只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学徒,通往舞王的那条路太难、太艰辛、也太孤独了。”
“阿远,你不用活得那么清醒。”
林远笑了笑,面容坦诚:“我认为人有自知之明是好事。”
“但是我觉得你已经很好了。”恺凡衷心地说道。
林远平静地说:“无论身处何境,对世界要有敬畏心,众生芸芸,我那一点才能又算得了什么。只有心怀敬畏与谦卑,才能走得更远,虽然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成为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