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急切地说:“再多说一句。”
钟恺凡蹙眉:“你不怕明天起不来吗?”
“我最近可以休息几天,倒是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钟恺凡说:“我请了一天假,周二得回去上班,你说呢。”也就是再过十几个小时,又要走了。
“哦。”林远有点失落,他转过身来,从薄毯里找到钟恺凡的手,渐渐与他十指相扣,“钟恺凡,细说起来,我们俩都没有什么纪念品,要不去买对戒吧?”
钟恺凡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是艺人,穿搭都会被人扒的,戴戒指更容易引起猜测。算了吧,等你正式退圈以后再说。”
林远悻悻地说:“那好吧。”钟恺凡的话确实有道理,但他好像想起另外一件事,神采奕奕地说:“要不咱俩去弄个纹身,总得铭记一下吧?”
钟恺凡一听这话就生气,本来想说:还嫌身上的伤不够多么?!
想了想,他还是忍住了,面容沉静地说:“不好,你平时蹦蹦跳跳,纹身难免会露出来。”
林远一本正经地说:“不会的。”他拉住钟恺凡的手,缓缓放在自己腰胯处,“纹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见。”
钟恺凡心里又痛又爱,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幸好刚才没有口不择言,否则林远肯定又要难受,自己的脾气是该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那也不好。”钟恺凡闷闷地说。
林远‘切’了一声,没好气地说:“这不好,那也不好,我特么是你炮友吗?”
钟恺凡笑出声来,“哪儿有你这么难伺候的炮友?害我身家性命都搭进去了,你怕不是镖局的。”
听见钟恺凡这么说,林远心里涌起一阵难过,“我哪儿有你说得那么坏。”
钟恺凡不想提他身上那些伤,怕他难受,只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阿远,你要好好爱惜自己。”
林远没把这话放心上,毕竟他还有耳洞,跳舞受伤也是常有的事,他忍不住有点乐,“我靠,你还这么传统?”他一下子没忍住,用手背挡住眼睛,“儒家学派要是知道你这个传统人士搞同性恋,那不得气疯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