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得一声,防盗门合上了,室内恢复黑暗。
钟恺凡咽了咽口水,试着喊出声:“阿远?”
头顶的灯闪了闪,犹如电流不稳一般抖动,清脆的钥匙砸在地板上,林远吓得一哆嗦,窝着火:“你他妈要吓死老子?”
灯开了,林远穿着一件黑色连帽卫衣,口罩都没来得及摘下来,怒目而视地站在他对面。
钟恺凡笑了笑:“我吓到你?”
林远惊魂未定
地拍着胸脯,“你不是说周日来么?我今天正好在北京有工作,顺便回家看看。”
钟恺凡说:“周六临时有空,我就提前来了,反正总要打扫的。”
林远环视四周,把口罩摘下来,眼睛亮亮的,“有洁癖的人就是不一样,”他忍不住笑出声,连连赞叹:“我们家从来没这么干净过。”
说着,林远朝冰箱走过去,发现冰箱外壳擦拭的一干二净,就连里面的隔层都被取出来了,应该放在别的地方阴干。冰箱门上贴着泛旧的磁贴,是头靠着头的彭彭和丁满。
钟恺凡朝他走了过去,忍不住笑了,“你这个人真奇怪,一回来就看冰箱。”
林远回过头,笑意舒缓,“恺凡,家里最幸福的地方就是冰箱,里面储藏着新鲜的食物,菜米油盐最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是吗?”
钟恺凡心间一暖,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双手剪在背后,“以后我们买个双开冰箱,你想放什么就放什么。”
林远笑了笑,步伐轻快地往自己的卧室走,感叹道:“哎?你把我房间也收拾得这么干净。”
钟恺凡站在房门口,温和一笑:“宋阿姨本来就很爱整洁,我也没怎么收拾。”
林远凑到玻璃橱柜前,兴致冲冲地朝钟恺凡招手:“恺凡,你过来看,我给你讲讲我从小到大拿过的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