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要发出求救信号。”林远想起妈妈的话,“有什么事,我都会跟你们说的。”
“好,你待会儿到家后早点休息。”
林远忽然想起一件事:“恺凡,我今天见到钟伯伯了。”
钟恺凡的语气不自觉充满防备:“他为什么找你?他找你,你怎么不跟我说?”
“就是今天下午,不过你放心,没有发生什么,钟伯伯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钟恺凡眸光幽暗,他只记得以前父亲说他丢尽了钟家的脸面,不以同性恋为耻,反倒想长久地跟林远在一起,是痴心妄想。
“你怎么不说话?”林远问。
钟恺凡蹙眉:“他说的话你别信。”反正他对父亲的信任感基本都丧失了,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他不想激化矛盾,多
一事不如少一事。
听钟恺凡的语气,林远觉得他们父子二人隔阂很深,他虽然精神状态好一些了,还是不比情绪正常的时候,没有太多力气劝慰恺凡,只是说:“将来有机会,我们再聊这件事。”
“等等——”钟恺凡语气急促,“他没为难你吧?”
林远实话实说:“没有,钟伯伯心里什么都明白。”
钟恺凡只关心前半句话,至于后半句如何,他不想辨别真伪。孩童时期钟恺凡历经家庭破裂,长年跟继母生活在一起,总算过几天消停日子,钟子铭又寄居在家里。钟恺凡没有归属感,觉得自己一直游离在家庭之外,这还不提钟子铭才是他亲弟弟的事情。
钟恺凡不想聊这个话题,只是说:“你待会儿早点休息,别磨磨唧唧。”
“我知道。”林远看向车窗外,好像快到家了,“你也是,早一点休息。”
“嗯。”钟恺凡呼吸沉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