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传信玉符比较‘劣质’,李长寿想再用一次,却发现其内的灵力已经消耗殆尽;

他想了想,取出一张布帛,左手提笔,将其中的内容写了一遍,并用仙力将墨汁烘干,伪做了一封书信。

那玉符也被他放在了一旁,其上还有这位‘皖江雨’的少许气息。

“师兄,信里面写了什么呀。”

李长寿道:“写信者告诉师父,她这些年很好,过的很不错,当年之事她也有过错在,做师姐的未能护住师父……云云。”

灵娥轻轻皱眉,嘴角鼓了鼓,低声道:“师兄,我有些不太喜欢这位师伯。”

“嗯,一去八九百年而不回,对师父不管不问,我也不太喜欢。”

李长寿声音放缓,难得有了温柔的语调,言道:

“对人、对事,我一贯都会做最坏的打算,唯有如此才可及时应对最糟糕的情况。

但唯有这件事,我心底希望,可以是最好的可能。”

“师兄觉得,最好的会是哪般可能?”

灵娥收拢裙摆,跪坐在师兄身侧,那双眸子满是柔情,在那仔细听着。

“最好的可能……

是这位师伯当初外出,为师父找寻疗伤、补全道基的宝物,苦寻无果,数百年匆匆而过。

师伯心底绝望,却又不敢回来,怕见到的,是一个自暴自弃的师父,甚至只是一堆白骨、一处坟茔。

所以,过了八九百年,师伯她才敢用书信问候……”

李长寿缓声说完,灵娥的目光已是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