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曲生负手而立,麻衣的长袖在风中飘逸,目光仿佛穿透云翳,周身凛冽的气势让人意识到这是位道门宗师,尽管他总在山谷里醉得不省人事。
“想查就去查吧。”洛曲生淡淡道。
“如果真的到那一天,我希望孩子们都已作好准备。”
跟在后头出来的途求索恰好听到了这句话,心狠狠往下一沉,眼前仿佛望见当年的尸骸遍野。
天边阴云不定,不知是风调雨顺,还是风雨欲来。
“红色是西瓜味的,白色是白糖味的,青色……好像是猕猴桃味的。”言音缩在床上,把自己裹成蚕宝宝,抱着罐子,吃着这些和糖豆一样的药丸,“这黄色是什么味,实在吃不出来啊。”
又酸又甜又臭。
小猫用舌尖尖舔了一口,也没尝出啥味道,就用鼻子嗅嗅,顿时臭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言音想了想,还是决定换一个颜色吃。
途求索说她内伤太重,那一摔,把五脏六腑都震到了,胸闷是因为肺部积血,她的经脉承受不了灵药的药效,只能这样慢慢养着,等淤血自己吸收了。
在此之前,她除了这些糖豆啥都不能吃。
言音生无可恋的叹口气:嘴巴好淡,想吃咸的……
心里这般想着,鼻子竟真嗅到了喷香的味道,是花椒与老抽混合下海鲜的味道,鲜得让人想留哈喇子。
窗台外头,冒出两个鬼鬼祟祟的脑袋。
见此,小猫草木皆兵的警惕起来,言音却觉得这俩脑袋有点眼熟,出声道:“是……自清,方仪?”
那俩脑袋一顿,其中一个站了起来,正是宋方仪,端端正正问好道:“小师祖,许久不见。”
另一个却还在地上缩着,不敢起来,宋方仪无奈地拉住他领子,直接拽了起来。
宋自清手上捧着碗海蛤,起来一对上言音眼睛就躲开,赫然道:“小师祖……您伤没事吧?”
言音看见他领子边上露出的绷带,也问道:“你的伤没事吧?”
宋自清连连摇头:“没事没事,都是皮外伤。”他从窗户翻进来,手上的海蛤端得很稳,走到言音床前道,看看她脸色,“小师祖你是不是伤得很重啊?”
言音摆摆手道:“途长老说休息几天就好啦。”
宋方仪也翻了进来:“自清听说您受了伤,便想过来看看。这回多亏了小师祖,不然我们就只能困在山壁无计可施了。”
“我也没干什么啊,就被那移位阵丢来丢去。是那位前辈功劳比较大。”
宋自清拿出那叠道纹,看起来还很自责:“我太笨了,连您给了道纹都没有察觉,若非如此,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发誓,以后一定保护好小师祖。
“啊不,我本来以为没自己什么事,拿着也是浪费,谁能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言音挠挠头,“看你受的伤,这道纹应该也没派上什么用场。”
“不过也没关系,大家都回来了就好。”
“嗯。”宋方仪笑着点点头。
都平安就好。
宋自清捧着手上那晚海蛤询问道:“小师祖你饿不饿,要不要吃这个?我刚炒出来的。”
这是探病慰问品。
言音苦着脸捧出自己的药罐子:“途长老说我只能吃这个……”
好特么惨,这么香的东西送到嘴边不能吃。
宋自清“啊”了一声,慌慌忙忙要把这碗海蛤丢出去:“我这就拿走!”
“等等,别走啊!”言音眼巴巴望着,眼泪都要下来了。
“你们就在这吃吧,好歹我闻闻味。”
作者有话要说:【吃了甜的想吃咸】
【总是因为崽崽们的陪伴而重新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