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我的吗?
言音嚼着糖含糊道:“这太甜了,小猫咪不可以吃。”
小猫反驳:“喵!”
——你怎么可以把我当成那种没用的猫!
剥好的糖从嘴边绕过去不给吃,这非常令猫上头,它觉得自己应该展现一下英明神武的巨兽本相,让言音清楚认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比如它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所以赶紧再剥一个来喂它。
识海里突然天人交战。
白阙语气低落:“……不要,她嫌我。”
小猫顿时哑火:“……”
淦啊,忘了本体还在自闭。
巨兽形态是意识同调的结果,其中一方拒绝就无法展现。
言音见小猫垂下飞机耳,尾巴在后头十分郁闷地甩了甩,看起来似乎老不高兴了,便伸出一根手指,在它后脑勺的毛毛里戳一戳,说出的话还带着点红糖味。
“不要难过嘛,糖吃不了,我给你挑鱼吃好不好?”
小猫一听,耳朵立了起来,感觉自己又可以了,仰起头来看她,不吃糖也甜甜的:“喵”
真是太可爱啦!!
言音今天依旧是被萌得昏头昏脑的猫奴,赶紧抱起小猫崽崽啾上一口:“么么么”
小猫也凑过去蹭蹭她脸颊,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响。
识海里的白阙:“……”
并没有人在意我。
快乐还是她俩的,本座一无所有。
兔萌萌这一路上,看着言音时不时和她的猫腻腻歪歪,卿卿我我,一想到那猫本质上是白阙那厮,明明是老大不小的修仙者,居然还好意思这般对着小姑娘卖萌装可爱,忍不住额角直抽,却又不知如何点醒言音……
以为用本体□□就不算出卖色相了吗?下作!
兔萌萌偷偷鼓着脸磨磨牙,待把那两盒白饭摆出来,拿起筷子,目光落在食盒上金箔贴出的“囍”字上,迟疑了一下。
还是转头问:“言音……喜宴,你不过去吗?”
许久没有回到青株镇,镇民们又对她颇为照顾,念她已久,此番回来,正巧碰上了镇上的大喜,大家伙儿都闭门赴宴,可谓盛事,按理说是应该过去坐坐。
可那过于嬉闹的环境对社恐太不友好了,去了少不了被热情的镇民们拉着,问问这段时间在外头是如何过得,若是说说拜师入道学文化这些事倒还成。就怕被酒气一熏,问乱了思路,一个顺嘴把自己听了场怪戏就单刀赴会跑进蛇窝的事说出了口……
那绝对会被过度担心的赵夫人掐得厥过去。
言音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把萌萌一个人放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大晚上黑乎乎的,外头都是树影,风呜呜的吹,等下害怕到拔自己耳朵毛怎么办。
不行,兔兔不能秃。
言音做了决定,刚抬起头,还未说话,兔萌萌便道:“……还是去吧,坐一坐也好。”
“我想那对新人也会很希望你在。”兔萌萌把那印着囍字的食盒往她那推推,“听你说起的,他们都那么的好……也那么关心你,一定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让他们安心,也好让这一生仅一次的喜宴圆满。”
一场圆满的婚宴,新人们关心在意的朋友都应该在场的,去喝他们的喜酒,去接他们的彩头,去闹他们的洞房。
这样的新婚才没有遗憾,想起的时候便都能会心一笑。
理是有这么个理。
听兔萌萌这么说道,言音歪歪脑袋,又想起自己许诺要给阿材和他姑娘画一张新婚画,本想着今日太过劳累,等过几天他们休息好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给他们画,可现在念头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