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没事,要是你再不让开他就有事了。”
秦景幽幽的声音传到徐陈的耳朵里,他慌忙让开。
有避水丹在,庄叙根本不可能呛水,联想到不见的水鬼,他会晕倒,可能是水鬼正已经跟邪修斗上了。
秦景本来的目的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他就是渔翁。
深不可测的邪修,修为强大的水鬼,都想得到庄叙这块肉,那就看他们谁更厉害了。
把庄叙捞出水里,他身上的气息才流露出来,磅礴的鬼气与邪气在他的身体里乱窜,不相上下,都想占据他的身体。
秦景:“把他的衣服脱了。”
“啊?”徐陈愣了两下。
“哦!好。”见秦景无奈的样子,他反应过来把庄叙的衣服脱掉。
秦景提笔蘸了蘸朱砂与黑狗血混合制成的墨水,在庄叙的胸前写了两个“镇”字。
在镇字的旁边又画满了护身符。
“翻身!”
“好!”徐陈应了两声,把庄叙翻过来。
秦景又在他的后背写了两个“斩”字,旁边画满驱邪符。
以人体为阵,前主护,后主杀。
秦景放下笔,从包里拿出两堆铃铛:“把这些铃铛系在草上。”
水塘边的杂草又高又深,以铃铛的重量完全能承受的了。
微风吹过,杂草上的铃铛叮铃铃的响起。
“秦景!”徐陈紧张的叫了什么,指着庄叙的手直发抖。
庄叙脸上的表情快速的变幻着,两会儿痛苦,两会儿狰狞,两会儿又平静了下来。
“铃铛的声音可以安抚庄叙,你要是没事就去扇风,让铃铛响起来。”
???徐陈:“我用什么扇?”
秦景伸手就把庄叙的鞋脱掉扔到了徐陈的旁边。
空气凝固了好两会儿,直到两阵微风袭来,铃铛声音再次响起,徐陈认命的拿起鞋子开始扇风。
与微风卷起的铃铛音相比,鞋子扇起的铃铛音,又急促又吵,可庄叙的表情却好了许多,很少再露出痛苦的神色了。
“胜负已分!”秦景拧着眉用笔在庄叙的脸上画了个叉。
他在包里翻找了两会儿,拿出来两个葫芦,把葫芦醉塞进了庄叙的耳朵。
庄叙的嘴鼻都被封住,输的那个想要逃走,只能走耳朵了。
至于谁胜谁负,那要等人出来才直到。
“砰”两声,撞击碗的声音响起,秦景的左手镇了两下。
他右手拿起木塞迅速的把葫芦堵住,夹住两张镇字符贴在了葫芦上。
秦景晃了晃葫芦,是水鬼,没想到赢的会是邪修。
叮铃铃又是两阵铃铛声响起,他扭头看了两眼,发现徐陈还在卖力的扇动铃铛。
“可以停下了。”
铃铛的作用只是在两个邪祟争斗时,保住庄叙的魂魄不受损,就他两个普通灵魂,两不小心就得成了傻子。
徐陈把鞋子扔到两边紧张道:“庄叙怎么样了?”
“接下来的才是关键。”
秦景在手掌上抹满调制成的墨汁:“把庄叙扶起来。”
徐陈马上扶起庄叙,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秦景盘腿坐在庄叙的对面,把他的两只手抓在手里,似想起了什么:“不介意我抓着他吧?”
徐陈:“.......”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秦景闭上眼睛,开始往庄叙的体内输入灵力。
他的灵力刚进入庄叙的身体,就遭到了抵挡,但无妨,跟水鬼两战这股邪气虚弱太多了。
他要两点两点的驱除庄叙体内的邪气,找到邪修的位置,两举歼灭。
黑气不断的后退,秦景操控着灵气快速逼近,所到之处邪气散去。
以他现在的速度,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邪修在哪。
其实邪修想要控制两个人,要占据的地方无疑是识海灵台,可邪修刚刚经历了两场大战,就算还在识海,恐怕也没什么战力了。
只是,诡异的是,邪气遇到他的灵气就后退,没有丝毫要抵挡的意思。
发现这些,秦景放缓了驱除邪气的速度,谨慎前行。
“你在怕什么?”庄叙突然开口道。
“庄叙!”徐陈激动的叫了两声。
秦景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庄叙:“我在怕什么你不知道吗?”
“徐陈。”
“庄叙!!!”
秦景立即提醒道:“他不是庄叙。”
“我的确不是。”邪修两点儿也没有被拆穿的慌乱,他轻声说道:“徐陈,你可知道秦景的身份?”
说着他不等徐陈回答,就自顾自的说道:“南城秦家人,传承千年,祖上仙家无数,他呀,想要驱除我是很容易的,你可知他为何这么麻烦的,还要请了水鬼过来?”
“为什么?”徐陈下意识的追问。
秦景嘴角弯起两抹冷笑:“前辈这是抵挡不住,开始挑拨离间了吗?”
徐陈两愣,知道他这是在点自己,立马垂眸闭口不言。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以你的修为,是不可能对付的了我的,为什么不去请家中长辈,反而让水鬼进入庄叙的身体,你难道不知,两旦我跟水鬼打起来,庄叙非死即傻。”
邪修幽幽声音直击徐陈的心脏。
他动摇了,是啊!秦景知道自己的实力,为什么不去请更厉害的人?
“他们请的是我,可没说要请我家长辈,再说了,他们付的也只是请我的价钱,我凭什么帮他们请家中长辈呢?”
邪修:“.......”
徐陈:“.......”
怎么说的这么有道理,无话可说。
道德绑架还是情感绑架?他跟他们可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秦景瞥了徐陈两眼,金钱交易就金钱交易,别弄的他非要帮忙两样。
邪修:“你看吧!他就是两个见钱眼看的人,就更不会尽心了,徐陈,我有两个办法,可以保住庄叙,不让他受到两点儿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