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私吞?”易安霞声音明显激动了。
“不会的。”慕织说:“这是我妈的遗嘱,有法律效益,我找了律师,相信会很快。”
“那你要快点,你外婆现在用的进口药十分昂贵,我们家已经快要承担不起了。”
“嗯,我知道。”慕织心里很乱。
挂了电话,易安霞看到自己的丈夫站在身后,她一点也不惊讶,反应很平静,问:“老太太派你来偷听我讲话的?”
唐瑞:“看你说的什么话。”
易安霞脸色不悦,但没再吭声。
唐瑞:“你别给孩子那么大压力,织织在慕家也不容易。”
“难道我容易?”易安霞替自己委屈:“这几年老太太花了多少钱你不清楚?我有过怨言吗?”
唐瑞无心随口道:“但有一部分是慕家这些年给织织的生活费,她花不完的,还不是贴补了家里。”
易安霞一听急了,“你什么意思?是说我克扣你外甥女的生活费?”
“我不是这个意思。”唐瑞嘴笨,解释不清。
“慕家打发叫花子那点费用我还不稀罕,反正唐家把她养到成年了,仁至义尽,以后我也不管了,她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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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砸落在玻璃窗上,渐渐晕染开,滚落后留下一道道鲜明的痕迹。雨痕斑驳,模糊了窗外的世界。
慕织皱皱鼻子,重新开火。
厨房油烟机在响,慕织心不在焉,等锅里第二次冒泡,她刚拿起手机看时间,忽听身后传来叶舟的声音,“做的什么?”